nbsp; “再推一次,我就真走了。”
“软软。”
他唤她,声音哑了几分。
“我在晏家学会的第一件事是割舍,第二件事是忍耐。”
“割舍喜欢的玩具,忍耐不该有的情绪。”
“从小晏老爷子告诉我,晏家继承人不需要软肋,要的就是铜皮铁骨,六亲不认。”
“所以我不碰感情,不交底牌,不露软肋。”
“我活得像口枯井,又冷又硬,不见天日。”
“你一头撞进来,扑棱着翅膀嚷嚷要水。”
“吵得我不得安生,看你渴得要死,总不能真让你渴死在我井里。”
晏听南顿了顿,下颌线绷紧。
“我推开你那次,用的是我过去三十二年学来的全部本事。”
“那点本事,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在寺里那三天,清心咒念了千百遍,脑子里全是你的样子。”
“念得越多,越想把你揉进骨头里。”
苏软心口猛地一缩,像被这些话烫了个洞。
她没吭声,反手揪住他衣领,把脸埋进去。
鼻尖全是他的味道,沉冽的,带点烟熏火燎的燥。
她鼻子发酸,嘴上却硬。
“说得好听。”
“下次再犯浑,我就去找别人。”
“让你一个人对着佛像念经,念到死。”
晏听南掐着她腰的手骤然收紧,眼神陡然沉下去。
“找别人?”
他声音压得极低,混着篝火的噼啪声,磨人耳膜。
“你试试看。”
“看我能不能把你抓回来,锁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让你每天只能看见我,只能喊我的名字。”
苏软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不服输。
“就会吓唬人。”
晏听南低笑,鼻尖蹭过她耳廓,气息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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