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思雨紧紧抱住她,感受着体温一点点流逝。
“谢谢你。”她whispered,“谢谢你替我们活了这么多年。”
陈婉清最后睁开眼,望着她,嘴唇微动,吐出三个字:
>“替我……看春天。”
她的手垂下,心跳监测仪发出长长的蜂鸣。
那一刻,全国三百多个心声节点同时接收到一段未知信号。没有语言,没有波形,只有一种纯粹的情绪流??释然、欣慰、告别。
苏岚站在终端前,看着自动生成的虚拟花束:一朵巨大的白蔷薇缓缓绽放,花瓣飘散成无数光点,飞向网络深处。
而在千里之外,陈念正从昏迷中醒来。他躺在山洞边缘,身旁放着一部录满音频的老旧录音笔。他挣扎着坐起,看到远处天边泛起第一缕晨光。
他知道,她走了。
但他也听见了??那曾被压抑二十年的声音,终于自由了。
几天后,林思雨回到院子。她将陈婉清的骨灰埋在一株新栽的白蔷薇下,立了一块无名石碑。零默默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一份刚整理完的《铭记计划?终章报告》。
“我们要公布一切吗?”他问。
“要。”她说,“不只是名单,还有他们的故事。不是作为受害者,而是作为选择留下的人。”
她打开电脑,发布了一篇长文,标题只有四个字:
>《她们听见了》
文中记录了陈婉清的一生:从医学院高材生,到边境医生,再到“共感容器”的自愿承担者。附上了她最后一段录音,以及孩子们寄来的红绳照片。
文章末尾写道:
>“这个世界曾经教会我们闭嘴,但总有人选择开口。
>她们不是英雄,只是不愿沉默的女人。
>如果你读到这里,请做一件事:
>回头看看你身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
>轻轻问一句??
>‘你还好吗?’
>这就是纪念的意义。”
一夜之间,这篇文章被转发数百万次。无数人开始给父母打电话,给旧友发消息,甚至走进心理咨询室说出第一句“我很痛苦”。一家连锁超市自发设立“无声诉说角”,顾客可用便签写下心事贴在墙上;一所高校学生集体罢课三天,只为倾听环卫工人讲述生活艰辛;就连共感协调署也宣布,将永久关闭所有B类设施,并公开道歉。
林思雨没有出席任何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