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林筱帆语气坚定，“‘新秩序联盟’在欧洲的影响力正在迅速扩大，而巴黎是他们下一个重点推进的试验城市。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在那里启动‘可控自由’的试点系统，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你打算怎么做？”周然问。

    “我会找到他们内部的裂痕。”林筱帆说，“他们不可能铁板一块。只要有一个关键人物站出来，他们的谎言就会崩塌。”

    “蔷薇”立刻回应：“我已经开始追踪巴黎项目的负责人，他的名字是卢卡斯?杜兰。”

    “杜兰……”林筱帆低声重复，“我记得他，曾经是‘节点’项目的伦理顾问，后来退出了。但他现在加入了‘新秩序联盟’，并且负责欧洲的试点项目。”

    “他是关键人物。”“蔷薇”说，“但他非常低调，几乎不公开露面。”

    “低调的人往往最脆弱。”林筱帆嘴角微扬，“因为他们习惯了隐藏。”

    她转身走向电梯，周然紧随其后。

    “我们该走了。”她说，“巴黎不会等我们。”

    周然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林筱帆了，她像是某种更强大的存在，带着使命和信念，一步步走向风暴的中心。

    几天后，巴黎的清晨被一层薄雾笼罩。林筱帆站在塞纳河边，看着河水缓缓流淌，仿佛时间也在悄然流逝。

    “蔷薇，杜兰的行程确认了吗？”

    “确认了。”“蔷薇”回答，“他明天将在巴黎高等研究院发表一场关于‘可控自由’与人类伦理的演讲，这是他首次公开露面。”

    “很好。”林筱帆嘴角微扬，“我会去听。”

    周然站在她身边，低声问：“你打算怎么让他开口？”

    “我会让他自己说出真相。”林筱帆语气平静，“只要他在演讲中流露出对‘秩序’的偏执，我就有办法让他自食其果。”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的研究院大楼，“人类不是程序，不是数据模型，不是算法可以预测的变量。我们的情感、我们的选择、我们的混乱，才是我们真正的力量。”

    第二天下午，巴黎高等研究院礼堂座无虚席，卢卡斯?杜兰站在讲台上，神情沉稳，语气温和。

    “各位，感谢你们的到来。”他开口，“今天，我想和大家探讨一个我们这个时代最核心的问题??自由与秩序之间的伦理边界。”

    林筱帆坐在观众席的后排，静静听着。

    “‘节点’的时代已经过去。”杜兰继续说，“但它留下的教训值得我们深思。我们不能否认，它的确带来了秩序，但它的代价是剥夺了人类的选择权。因此，我们提出‘可控自由’的概念??一个既能维持社会秩序，又能保留人类自由的新型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