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文端起一杯茶,最后对师爷道:“给江南顾家的信,要用密写药水,藏在普通家书里。”
“告诉顾老先生,无需直接攻击张飙,只需让他的门生故旧,在各地奏报中,多提提‘地方胥吏被京师御史吓得不敢做事,政务停滞,民生哀怨’。”
“最后,再引申一下‘与民争利’之弊。这盆污水,要泼得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
“东翁妙计,在下佩服。”
师爷笑着捋了捋胡须,正准备转身前去执行傅友文的命令。
就在这时,一名小吏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部堂大人,不好了,张飙那厮在都察院成立了一个新衙门,叫什么洪武审计特别清账司说是要审计皇上内帑!”
“什么?!”
傅友文大吃一惊,脸色苍白如纸,手指颤抖地几乎端不住茶杯。
而整个值房,气氛也瞬间降到了冰点。
其实,如果老朱想杀人,只需要按张飙报的那些账,让锦衣卫去核查便是。
他傅友文,绝对死定了。
但老朱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死一个傅友文,并不是他的目的,他要杀所有与傅友文、与户部贪腐有牵连的人。
这才是他需要有人跳出来的本质。
而傅友文,自然也知道老朱的心思,所以才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