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问题先收后答;
每月一次“讲错大会(限制版)”,
邀请做过错的人来讲流程,不讲“我多坏”,只讲“我在哪一步快了”。
课间,几个孩子围住掠夺者少年,摸他的芽叶徽片;
少年紧张地抓住胸口,“这是我们……”
“种子徽。”零替他找词,“表示你从‘寄生’走到‘共建’。”
少年松手,轻轻“嗯”。
游离文明女孩在作业本上写:“我不懂‘赎罪式关机’。”
伊娃把A-0010负例卡放在她面前,
“你就写:‘当我想用痛换秩序时,我先去倒一杯水,
在水冷却之前,不做决定。’”
女孩咬着笔头,“我能把水换成……跳三下吗?”
“可以,”伊娃笑,“你把节拍装进腿里,也很好。”
苏离看见第一排的孩子盯着“不以死换路”出神,
她蹲下,与他的视线平齐:“你想到谁?”
孩子眨眨眼,眼眶微红,“我爸。”
苏离摸了摸他的头:“那我们一起学一种不靠牺牲就能守住的方法。
把想他写在作业本最后一页,我们一起读。”
孩子点头,鼻尖亮晶晶的。
日落前,第一课收束。
见证者把黑板擦半干,留下一行淡淡的粉痕:
“把快改成问;把喊改成拍。”
巴克把扳手擦了擦油,挂在教室门旁的小钉上;
阿温把“小电泵”送回工具房,给它盖上了一块布;
零把“只读镜像”切回“延迟”,把远程课堂预约到下周三;
苏离收拾“灯旁”的小纸条,叠成一沓,像一把薄薄的叶片。
伊娃拿起粉笔,在黑板下角写:
“看得懂比激动重要。”
最后一件事——校歌再唱一次。
孩子们站起来,手放在身侧,嗓子里带着一天的土香。
短—短—回,四行小字,稳稳落地。
唱完,没有掌声,只有“在”的回音在屋顶下轻轻荡开。
下课铃“短—短—回”两下,门外走进两位陌生人——
一位来自边缘文明的长者,袖口绣着细细的光斑;
一位掠夺者议使团的年轻工程师,胸前别着芽叶徽。
他们在门口停下,同声开口:
“我们申请——驻校导师。
一位讲水与我,一位讲扳手与沙箱。
不拿掌声,只拿作息表。”
伊娃与苏离对视一眼,笑意像一盏灯被挪到灯旁。
零在后台把“校际交换”的通道开了个新标签:“导师驻校·申请中”。
林战在窗外抬头看了一眼星空,
把手指在窗棂上轻轻敲了两下——
短—短—回。
“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