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台不耀,涡心在深靛里低呼吸;
年轮塔把低频“在拍”
按回日常,像把一条曾经暴走的河稳稳按回河床。
曙光中枢的穹顶翻到学期第一页,天幕不是星图,而是一面素朴的黑板。
守卫核用最淡的光写下七个字:
“千年课题库:未来的作业。”
林战把在场扣扣紧,按住呼吸卡:短—短—回。
广场上没有鼓点、没有热搜标题,只有一条班表式的公告:
“开放收题——导师匹配——伦理预审——青年申领——跨族协作——第一批立项(只读)。”
今天,宏大被切成了无数人的小作业。
穹顶黑板缓缓下落,像一片云落到人群手边。
千年课题库(v1o)展开为六大类、三十六题。
每题都不是“金句”
,而是动作与班表:
题目折叠在黑板边缘,点开即见动作与班表,没有一个“伟大词”
,只有可落地的齿轮。
守卫核的提示音轻轻一响:
“申题即签:不夺火、不独火、不失火。
慢半步,不错步。
负例先上架。”
学术自由vs安全边界的冲突,被先天写入口令:
自由去走,每一步先挂只读;
探索要快,门闩必须响。
导师席不是高台,是一张长桌。
桌牌上写的是岗位而不是姓名:
“星门运维”
“清水站医护”
“负例馆编辑”
“伦理接口”
“他族课改”
“夜巡节拍官”
……
伊娃负责伦理接口匹配。
她的第一句话很简短:
“每个题目配一个伦理导师,优先配‘讲错最快的人’。”
苏离坐在医护牌后,给每个生态类课题配“睡眠债顾问”
。
巴克在“星门运维”
席位上摊开扳手,笑着说:
“谁题里敢写‘快修’,先来我这儿拧一遍228—229—228。”
零没有实体,它把自己的分片坐在每一席的背后,
像一串不打扰人的心跳:短—短—回。
它负责安全边界:
数据出入必须走只读;
任何“自我感觉良好指数”
异常,自动触去热度;
任何试验跨过红线清单,自动回滚并生成负例草案。
导师匹配不看名校、不看资历,看班表与负例。
谁的讲错馆上新得勤,谁更懂教学法。
英雄的光,不再集中在一个肩膀上,而是落在长桌的木纹里。
第一批青年与学徒涌到黑板前。
申请表只有四栏:
动作清单|班表草案|讲错计划|负例承诺。
“成果预测”
“获奖经历”
不在其列。
天才光环被改写成在场手感:
你能不能把“想法”
变成“动作”
;
你能不能把“动作”
写进“班表”
;
你能不能把“班表”
挂到“只读”
;
你能不能在“讲错会”
里先讲丑?
一个来自地球旧矿带的女孩,申请题目《口号—手感互译》。
她写道:
“我们家乡的老人读不懂‘不独火’,但会用鼻音和手势表示‘把火放在大家的胸腔里’。
我申请把这套手势加入校本课程。”
伦理导师伊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