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称“大娘”,言语间满是奉承,月娘才真正品出西门庆那番安排的深意——不仅仅迎客?分明是立威!
月娘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林太太行礼时略显不自然的腰身和步态,那步子迈得似乎比往常小心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滞涩。她是过来人,又是深宅妇人,心思何等细腻?联想到自己男人的本事,再结合林太太此刻这隐晦不方便的体态和看向自家官人那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媚眼…
月娘心头猛地一跳,瞬间如明镜一般!她脸上依旧端着端庄贤淑的笑容,心里却已是雪亮:“呸!原来如此!怪道官人拦着我…这林太太哪里是单纯带儿子来拜干爹?分明是借了儿子的名头,自己来会情郎的!
林太太又转向月娘,亲亲热热地再施一礼:“姐姐在上,妹妹这厢有礼了!早闻姐姐贤德,治家有方,今日一见,这府上气象万千,下人们规矩齐整,姐姐这一身气度风华,真真让妹妹开了眼界,佩服得紧!往后小儿拜在大官人膝下,咱们就是至亲骨肉了,姐姐若不嫌弃,妹妹定要常来叨扰,跟姐姐学学这持家的本事才好。”
这番话她说得情真意切,倒有实打实的佩服和羡慕。月娘亦含笑还礼,连称“不敢”,语气中那份当家主母的从容淡定,比以往更添了几分底气:“妹妹快别多礼,快请坐。往后常来走动便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她特意在“一家人”上微微加了点力。
林太太这才抬眼,目光扫向西门庆身后侍立的两个俏丫鬟。这便是‘亲爹爹’的内伺丫鬟了,果然有专房之宠的做派。
左边那个捧着茶盘的,年纪小些,身量未足,却也眉清目秀,肌肤胜雪,低眉顺眼,显是新人,眉间一点红痣,满身的书卷气,这清河县哪里如此清新的丫鬟,便是京城自己访遍那么多勋贵也未曾见到。
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