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话听着有点傻,没人敢拦他——大家都知道,这是张籍对杜甫的“痴”,是对写诗的“诚”。他不是真的相信“吃诗能变厉害”,是把这种行为当成一种“仪式”:告诉自己,写诗要像杜甫一样,真心对真心,不能掺半点假;做人要像杜甫一样,就算穷到骨子里,也得想着老百姓。
后来他写的乐府诗,确实有杜甫的影子——不是模仿字句,是学了杜甫的“真”:写老百姓的苦,不掺水;骂世道的黑,不手软。有人说他“学杜学得最像”,张籍听了,总是摇摇头:“我哪能跟杜先生比?我只是想把他的心意,接着写下去。”
这就是张籍的“痴”——不是傻气的痴,是对文学信仰的痴,是对精神偶像的痴。
穷一辈子,也没丢了“文人的骨头”
张籍这辈子,总结起来就俩字:“穷”和“直”。穷到眼瞎,穷到吃不上饭,可他从来没为了钱弯过腰;直得像根竹子,宁折不弯,从来没为了官丢过良心。
他的“风骨”,不是挂在嘴边的口号,是落在实处的选择:面对军阀的明珠,他选了“守节”;面对寒士的求助,他选了“搭梯”;面对偶像的诗稿,他选了“诚心”。
现在有人说“文人风骨是虚的”,可看张籍就知道,风骨是实的——是穷到极致也不碰不该碰的钱,是有权之后也不忘帮该帮的人,是一辈子都对自己热爱的东西抱着敬畏心。
他没当过大官,没发过大财,可他的名字,跟着他的诗,跟着他的故事,传了一千多年。不是因为他诗写得最好,是因为他这个人——穷到眼瞎,也没丢了文人的骨头;苦了一辈子,也没丢了做人的良心。
就像他自己写的诗:
“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
他的“意万重”里,不只有乡愁,还有对自己的要求:不管走多远,不管过多久,都得守住那点“真”,那点“直”,那点不被日子磨掉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