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样的血脉,把他们两人分割,和其他人无异。
他们本应息息相通,融合彼此的长处,汲取对方的力量,在一张桌上吃饭,在一起玩乐,亲密无间,相互忠诚、支撑,比任何关系都要亲密。
但在切割之下,还有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窃喜。
窃喜之中,混合着绝望,琢云还是二姐。
在族谱上,在圣旨上,在所有人眼中,都必须是他的二姐,没有回旋余地。
在心底更深处,他陷入一个出不去的漩涡,无论选择哪一边,都不能如意。
他该如何自处?
他举起双手,盖在脸上,眼前彻底黑暗,小灰猫在廊下暴揍偷食的野猫,跑的“咚咚”作响,他睁开眼睛,放下手,看到琢云出来,姿态英气逼人,眉宇间有经过捶打、淬炼之后,沉静坚毅的力量。
连奸生子都不是,是丐户。
父母以乞讨为生,子女不能和平民百姓平起平坐,进了百戏班也是贱户。
他人赋予她的身份在下落,她自身的分量却在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