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是掐......胡说八道,没有的事!”燕曜面目扭曲,站起来冲着她大吼大叫。
燕夫人以为燕曜只是好色、糊涂、懦弱,没想到他的心竟然狠到这个地步。
她顾不上燕鸿魁在此,挺身而起:“虎毒不食子,你还是个人吗?”
她抓起茶盏,就往燕曜身上砸,瓷盏应声而碎,茶水四溅,碎瓷片飞射,撞上家具,弹的满地都是。
她破口大骂:“你敢做还不敢当!她刚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就是怕她拿了你的把柄出去揭发你,你怕死,怕除名,怕流放千里!”
她指着燕曜的鼻子:“你要是把这个事情烂在肚子里,我还敬你是条汉子!现在你看她借着燕家名头得了恩荫,和你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不能揭发你了,你就说出来。
你是既想保全自己,又想让爹把家产留下来给你,你要把爹活活为难死啊!”
骂过之后,她听到燕鸿魁喘的厉害,她连滚带爬进西间找到膏药,抠出来一大块,擦香膏似的抹在燕鸿魁脸上。
手掌上剩下那么一点,她随手往自己人中上抹,以免自己昏厥,随后蹲身一下一下地为燕鸿魁摩挲心口。
燕鸿魁喘息声逐渐平复,燕夫人端起茶盏喂到他嘴边,等他喝完,又给他顺背。
喝过茶,燕鸿魁缓过一口气:“琢云不要说赌气的话,这可是欺君之罪!就按方才商议的办,赤契、银票明天送到东园。”
他应该问清楚尸骨所在,验证真假,为燕曜善后,安抚琢云,交代燕夫人闭紧嘴巴,但现在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他站起来,身体全靠燕夫人搀着,才没有跌倒:“老大媳妇,西间靠墙的橱柜抽屉下面有闷仓,里面是我的私产,你取出来,算在给琢云的里头。”
“是。”
“燕曜,你生而痴童,如今又有狂病,就不要到处乱走,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搬到这里来服侍我,也算是你尽孝了。”
“知道了,爹。”燕曜失魂落魄走出去,打开门跨过门槛,就见燕屹站在门外,异常冷静,发出一声冷笑:“杀人凶手。”
燕曜垂头从他身侧挤出去。
琢云踩着碎瓷片走出来,神情平静:“我们去玩吧。”
燕屹眉眼冷硬,跟着她走,走到东园,留芳迎接出来,琢云进屋去换茶水弄脏的衣物。
他斜坐在栏杆上,背靠檐柱,头顶灯笼随风摇动,眼前一时暗一时明,眉目精致,偏女相,有少年独有的青涩、天真,但目光阴鸷,姿态玩世不恭,是不受控制,随时可能爆炸的黑火药。
琢云不是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