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北闹灾?那可有些年头了。”余温允细细追忆:“估摸有二十二三载了,当年西北突遭蝗灾,尽是修行的妖物,我们倾尽全力才寻得源头,将其铲除,风鳌山那片荒芜便是那时啃噬而成。”
二十余载……
根据刚才雾气当中所瞧见的,当时那位高僧便已濒临枯竭,如今却仍苟延于世。
恐怕确系借由此法强行续命。
眼下唯余一惑,林江百思不解。
当初方丈初食手指之际,周身已有微弱黑炁逸散,可先前为其注入生炁时,体内竟无丝毫黑炁残留。
那般洁净澄澈,恍若一生未染罪孽。
究竟如何隐匿?
指甲放在金佛内部,依靠着每日来人祭拜所产生的功德压制住黑炁,这点林江能理解,可金佛毕竟不是方丈本人,林江在和他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石佛当中没有解释,林江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那就不想。
直接去找那个方丈好好问问就是了!
如今已经拿到了关键证据,自然也不必再和对方客气,该拿下时就得拿下。
两人正欲转身离去,林江脚步却忽地一顿。
他用指尖在衣襟上轻轻一抚,才察觉那里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旁边,余温允脸上的泪痕早已冻成两道冰棱,他浑不在意地顺着脸颊向下一抹,直接将其扒下甩在一旁,随即展颜笑道:
“公子,看来这位是想跟你我硬碰硬了。”
林江神色略显微妙。
见一旁小僧冻得僵硬,他朝那方向轻轻吹出一口温热的暑炁。
下一刻,小和尚周身便形成一道暖色微光凝成的罩子,他身子一暖,不再颤抖,翻了个身,摆出一个舒服的姿态,又沉沉睡去。
“施主当真心善。”
大殿门扉无声开启,那身形干枯的老和尚缓步而入。
他脸上漾着浅淡而柔和的笑意,目光温吞地看着林江。
正是白日里被林江注入生炁的方丈。
他看着林江,眼中波澜不起,甚至带着几分诚挚的感激:
“若非公子这股生机勃勃的炁息,老僧怕是要再卧床三五日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