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接触不多,父皇或对我尚不熟悉,未敢断言能否担起国事,但盼父皇给我一个机会。”
听到长子这般言语,赵六郎方才略显异样地挑了一下眉头:
“也罢,可我定要较你所料更为苛刻。”
“恳请父皇务必更严厉些,若我力有未逮而冒然理政,实为天下百姓之大劫。”
此番交谈后,林江讶异地发觉,大皇子的风范与旧日印象迥然不同。
此时的他竟显得格外温雅,举止全无矫饰之痕。
然而,林江暗忖此或系伪饰,稍作思量,他仍觉应再谨慎观察旬日,方下判断。
随轻雾袅袅,林江的视线不免投向大皇子身上。
赵六郎心念显然相仿,那段时日他也难得久驻京城,细细审视着诸位子嗣的言行。
大皇子确实如他所言,文学、法律和政治皆精通,能迅捷处理一国诸事,为人颇为温和,每次料理政务皆以底层百姓为首。
二公主比起政务更精于修行,容貌与皇后有几分相似,但性子极为清冷,对这位久未谋面的父亲深怀抵触之情,常将自己藏于深宫深处,赵六郎也甚少见过她。
至于三皇子,显然不及兄姐,修炼上不甚擅长,政务亦略显不足,但他善于周旋交涉,朝中诸多人都与他相处甚洽。
相处过后,赵六郎确信长子已具备继承大兴的资格。
他终是安下心来,将大兴种种事务全权托付给大皇子,自身则寻得王俞年,决意与之彻底了结灾厄之事。
目睹时间推进至此,林江亦察觉这一刻踏入“近代”,若孙爷当日所诉时间无误,那么再过七年,赵六郎便躺进这副棺材之中。
眼见着雾气继续流淌,林江也终于看到了那事情的起源:
国师查阅了诸多古籍后,发现那所谓的灾厄全部源自神城,然自从上次神城附近的交锋后,周围点星死去太多,神城已化作一片秘境之地,许多秘密随着城市的覆灭被深埋,或许再也不能重见天日。
赵六郎了解情况后却是不信邪,决意带领一队人亲自前往神城探查,取回灾厄资料。
于是,一批从京城出发的队伍直奔昔日的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