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仅是一时,你未见过灾厄真身,不知其多么危险。”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大将军恼恨低语:“总这样说,却从不示人,我一无所知,何以信你?”
“我没法带你看。”
“为什么?”
“你承受不了。”
“我八重天的道行都承受不了?”
“承受不了,你若学的是术法,或可一试,但你学的不是。”
“去他妈的。”
大将军恼怒摆手,而后似终平静下来,望向那始终无波的国师。
他方才情绪激烈,义愤填膺地说了许多想法与计划,国师那颗硕大的头颅却毫无波澜,仿佛寒潭深水,不见半分涟漪。
国师只是听着,字句皆未入心。
见这般反应,大将军心中了然。
他嘴角浮起一丝苦涩:
“还是不行么?”
国师声线平稳如古井:
“交出所有涉事参将,自囚南疆三载不出。如此,你仍是大将军。”
交出所有参将,就代表着让大将军势力失之一臂,在南疆停留三年不出去就代表着阁老文臣派会在大兴当中独步三年时间。
如此一来,他推崇的大皇子自然是没有半分办法当上皇位。
大将军长长调理了一下呼吸,他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见国师又是接着道:
“而且,还有件事,你必须要和我说。”
“什么?”
“是谁教的你这个手段?”
“你说哪个手段?”
“你是怎么把灾厄灌入他们的身体的?”国师说到此处,语气已是愈发冰冷:“此番手段绝非常人所能及也,这天下之中无人能做得到,你不可能做得到,我也不可能做得到。”
大将军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我怎么做不到?”
“是吗。”
国师话语停顿片刻,忽然抬头:
“你不是方长卿,你是谁?”
“我不是方长卿,谁又能是方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