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心神不宁,说话昏头了,道长莫怪。“江浸月垂首解释罢转身便走。
觥玄瞥见她耳根泛起薄红,不禁哑然失笑,待她走出几步忽又唤道:
“江姑娘。“
“…嗯?“
“不妨多信几分身边人,遇到个新地界,未必不是机缘。“
待江浸月回眸,只见道人哼着小曲远去的身影。
这没头没尾的话令她陷入沉思。
昨夜她又踏入那处漆黑空间,亲耳听见几人交谈。
眼下看来集会虽神秘莫测,所行之事倒是磊落分明。
那集会当中其中一人来自京都,江浸月并不意外,只是这人拜托的那个“酒蒙子”,江浸月怎么听怎么感觉像是觥玄。
外加上他们一行人正好要去青泥洼这边,就连位置也对得上,江浸月自然就想到了觥玄。
也正因为如此,她今日才会找觥玄试试。
结果却得到了这样的回复。
某种意义上算是默认了自身身份。
至于那位大公子,江浸月觉得声音隐约耳熟,许是因对方刻意压沉声线,话语间裹着沉闷嗡鸣与杂乱回响,终究难以分辨。
江浸月揉着额角,索性将种种揣测抛诸脑后。
既然想不通便暂不深究。
眼下即便知悉觥玄便是酒蒙子,她对那秘会确实少了些抵触。
再怎么说,此物总可充作与觥玄联络的通途。
须知大兴虽确有传讯之法,却多半耗时耗力,又为距离所困。
而这集会中与京城那人对话竟如当面晤谈般无碍,其间利害江浸月岂会不明?
有此依凭,纵隔千山万水,紧要情报亦可即时递至觥玄手中。
长吁一声,江浸月眼前浮现林江面庞。
若林江亦在此集会之中该多好。
……
觥玄独自离开之后,并未前往青泥洼,而是径直朝北镇方向行去。
那晚离开后,他联系上铁皮子,询问了那位名叫卜算子的朋友长相,铁皮子详尽地描述道:
“我这位老朋友已年过半百,平素总是一身相师装扮,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