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众人刚起床正收拾行装准备出发,觥玄就找到了林江。
这两日他未曾守在林江身边,面色确比先前和缓不少,精神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前段时间一直压抑命格,对觥玄的负荷很大,这东西又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暗伤,所以哪怕林江卯足了劲对觥玄吹生炁也没什么太大效果。
“公子,贫道打算先行一步前往青泥洼。”
林江闻言,立刻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铁皮子那边情势显然紧急,车队若慢悠悠赶去,不知会横生什么枝节。
觥玄正是想提前过去,遇上变故也好及时援手。
当时江浸月也在侧,听见觥玄此言,不自觉地微微侧耳。
“可是有要务需办?”
林江虽心知肚明,仍顺口问了一句。
“先去拜会青泥洼刺史。这许多人要在其辖地建村立寨,总得知会主人家一声。”
觥玄说得在情在理,上回去青泥洼时,他也拜会过那位刺史。
何况眼下离林江远些对他身子确有裨益,此举也无不妥。
林江便颔首应允:“
也好。路上当心,若遇见离大人,莫要争辩,顺着她说几句软话便是。”
“江湖中遇着惹不起的主儿,贫道向来只说拜年话。当真躲不过时,也只能靠这双老寒腿讨活路了。”
觥玄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又嘱咐几句注意安全,林江让觥玄带上几块狗头金,备些干粮再走。
觥玄思忖片刻,最终只取了饮水吃食。
就他现在这模样,真揣了金子出营地,怕立刻就会遭遇不测丢掉钱财。
觥玄拱手作别,独自朝营外走去。
行至营地边缘正要北行,却忽地驻足。
侧首回望背后,江浸月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尾随而至。
“江姑娘此刻还是莫离营地为好。“觥玄笑呵呵道,“离大人随时可能现身,到时单凭你我两人奔逃,倘若跑不过,可就麻烦了。“
“此处离营地尚近,应当无碍。“江浸月环顾确认无人,压低嗓音:“酒蒙子?“
觥玄闻言无奈轻叹:“你我皆是贪杯之人,上回对饮你尚不如贫道,怎的忽然这般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