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期借助我的命格压制自身命格,恐会折损根基。”
“那也无妨!”
觥玄声线陡然拔高:
“公子!贫道被困六重天已近二十载!前半生修为尽耗其间,如今终窥星途之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小二十余年……”江浸月听到这里,脸色也是不由稍稍生了些变化:“六扇门案牍记载道长不过四十许龄……”
岂非弱冠之年便臻至六重天?
江浸月在京城当中已经算是难得天才,在乃是久经五重天,可这二十岁的六重天……
听起来还是有那么点离谱。
“不过年轻时剑走偏锋,方得如此修行速效。”觥玄长叹:“然道基飘摇前路渺茫,分明望见破境契机如晨星在望,偏生捅不破这层窗纸。”
说到这里,觥玄心情也是激动了起来,他止不住的咳嗽,又是用手掩住嘴唇:
“如今瞧见了,看到了,又怎么可能后退?
“明明就在眼前啊,就在眼前啊!怎可能退后啊!”
林江凝视着觥玄。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之前在自己手下的周参将。
点星啊。
哪怕是觥玄这般天赋,也是在其次卡了许久,久到了变成心魔。
“可你这样下去的话,你身体扛得住吗?”
“咳咳咳!没事,我扛得住!我必须扛得住!”觥玄强缓住炁息,“修行界多少六重天士于破境前闭死关?我亦是一般。”
林江喉头滚动数次,终是咽下未尽之言。
他这一身修为皆是机缘偶得,实无立场规劝他人莫要苦修。
若当真令觥玄断绝借助命格之法,依林江对这位道长的了解,其虽必会依言而行,却也定会就此别过,自此天涯两隔。
觥玄落座后掩唇咳了两声。
察觉自己情绪过激,他深吸口气整顿心绪,朝林江苦笑道:
“公子,贫道……失态了。”
“无妨。”林江叹息道:“我未经此情,难知此苦,既未身受,怎敢妄言。”
觥玄听到此处,只觉心神一动,眼尖甚至有点发酸。
世人多爱空谈大义或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