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保住性命。
蜈蚣本是个中行家,只要未被落石拦腰截断,土石崩塌反如鱼得水。
至于其他人……
不用想了,借两三条命也不可能活得下来。
矿工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只觉浑身上下发凉。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矿山,山顶之上就好像是被什么人用巨大的犁子犁过一遍。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娘欸!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
余脉镇上有不少人开始搜山,矿工和蜈蚣只能躲避着,花了些时间才终于回到了镇子上。
破晓时分,他们蜷坐在酒肆角落,一人一蜈蚣全身上下尽是疲惫之色,便是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整个余脉镇乱糟糟的,街道上矿工衙役疾奔如流,皆往矿山方向涌动。
也怪不得他们如此紧张。
整座矿洞轰然塌陷,山巅被削去半壁,不管从什么角度看,昨天在余脉镇都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恐怕镇子里面里面的主簿现在脸都绿了。
幸而矿洞早被封锁,塌方时井下无人,否则他头顶乌纱定然不保。
不过就算是如此,对矿洞的探查也肯定是省不掉。
但正坐在酒馆里面的矿工很清楚,这主簿能是不可能找到任何东西的。
他当时把矿坑挖的极深,其他几人的尸体恐怕全都埋在了山脉最深处。
至于那个突然出现的奇怪男人……
说不定也因为突然的塌方死在了里面?
他们俩坐在这桌子旁发愣,屋子当中的其他人已经把目光尽数投到了这大蜈蚣身上。
远处的店小二走过来刚想招待,就看到了蜈蚣,脸色瞬间被吓得极其惨白。
时至蜈蚣朝着他方向瞪了一眼,念了句:
“俏狐狸当堂倌便万人追捧,我这蜈蚣当堂倌就遭人嫌恶?”
小二强作谄笑:
“贵客风姿卓绝,小的这就备些酒食。”
说罢踉跄逃往后厨,许是寻掌柜讨主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