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鬓角:
“凝儿怎伤成这样?为父心如刀绞,定要替你讨个公道!”
柳凝眸中绽出喜色。
虽不知父亲方才为何沉吟良久,但既得这句承诺,便如同吞了定心丸。
“爹爹最疼女儿了!”
“谁让你是为父的掌上明珠。”
柳凝仍是像个小姑娘一样,撒娇般的道。
柳尚书摸了摸柳凝的额头,他的喉咙当中发出了一丝难以言传的叹息。
柳凝觉这声音像浸了陈年苦药,偏她又辨不出滋味。
但她很快就把这思绪抛之脑后。
凡是自己解决不了的,自己父亲定是都能解决,她也就无需再操心。
“你们几个先扶着小姐去治病。”
家丁们搀着柳凝退出庭院,柳尚书则是径直穿过月洞门。
绕过雕花游廊,忽见假山石隙间探出半角凉亭。
此处清雅,正适合人赏花。
柳尚书左右看看,忽然发现了不远处那凉亭当中出了些异常。
本该清幽的歇脚处,此刻竟有白绫悬着双绣鞋当空晃悠。
绣花鞋荡在半空当中,随着风飘悠悠。
柳尚书脸黑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这亭子里,仰头一看。
只见有一个面色惨白的消瘦女人正把白绫拴在亭子的上梁,而她自己则是吊在上面,随穿堂风晃出吱呀响动。
连舌头都吐了出来,眼睛也跟着往外冒。
柳尚书拍了拍她:
“我有事情找你。”
这上吊的女人完全没说话,只是随着他的拍打左右摇晃。
“别在这装死了,赶紧下来。”
听到这句话,这被吊着的女人才终于眨了眨眼:
“呀,尚书,您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柳尚书原本就很黑的脸色,现在更像是煤炭一样了。
他觉得这女人一定是在闹自己。
女人又顺着这梁上来回晃了两下,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