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能和陈槐大路朝天。
什么各走一边?休想!
他想抬起手臂,勾动手指拉住起身的余千岁。
他内心慌乱无比,一把名为残忍的匕,硬生生在他心里剜出血色模糊的窟窿。
但他现在全身不能动,解药的药效正在他体内慢慢挥,他恨不得时间嗖一下过去。
眼中的欺哀,伴着颤抖的视线,望着远去的陈槐,余千岁一头走进郁郁葱葱的高大森林中。
他成为迷途的幼兽,找不到寻陈槐的路。
他在里界不知活了多久,最初的记忆便是现在的模样。
当陈槐问起他的年龄时,他刻意不正面回答。
他的记忆深处,好像从未有过小时候,他没有亲人,更无挚友。
一切的改变皆是从他成立云落山之后,他有了心腹,成为多人尊崇的云落山会长。
可他却始终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完整。
脑海深处,似乎缺少了一枚将生命补充完整的碎片。
直到他看见陈槐,天地失色,万物黯然,唯有陈槐闪着光亮,就在那刻,他觉得自己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