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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槐的眼中自带瞄准十字镜,他把手中的承影寸寸移动,抵着周艋凸出的喉结,强大的气场尽是威胁。
“也能放你一条狗命。”
“你寻遍名医,用尽道具,才得到这样一条维持行动的脊骨,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没了它的下场。”
脊骨一旦抽出,周艋就会立即死亡。
他这个年纪和这副烂糟的身躯,绝对经不起二次手术,更撑不到求医问药的时候。
“把解药给我。”
周艋的嘴角被看不见的线向耳根牵扯,他笑起来极度夸张,比潘多拉之梦的小丑更甚。
常年吸烟导致黄渍渍的牙齿,旁人看了只会退避三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承影剑徐徐用力,周艋的身后更是被扎得千疮百孔。
“我也可以不抽你的脊骨,但是这样被乱剑刺死,我却觉得便宜了你。”
陈槐从兜里掏出一颗小药球,手指钳住周艋的下巴,迫使他张嘴。
药球抛进周艋的嘴里,陈槐用掌心嘎巴一下,把周艋的下巴向上抬,再次逼迫他张开嘴,确定药球被他吞下去后,陈槐的笑意里传出死亡的气息。
“既然如此,你陪他一起去好了。”
“我欠他一命,如今拿你抵了。”
悬起的承影直直刺向周艋,周艋的心脏惴惴不安,狂跳不停,他听到陈槐远去的声音,还有背后的剑墙,正在以毫米的度扎进他的后背。
“别走,别走!”
周艋心慌不止,急忙喊住陈槐,然而陈槐的脚步照走不误。
骨碌碌,一个手指大小的陶瓷瓶滚到陈槐的脚边,周艋大喊,“解药,把解药给我!”
陈槐停止向前,他弯腰捡起药瓶,倒出两颗药球。
厉声问道,“这瓶解药是真是假?”
“保真!
我保证它是真的。”
承影剑迅上浮,剑身挑开周艋的嘴,一颗药丸凌空飞进他的喉咙,他猝不及防地吞了下去。
半小时过后,陈槐见他毫无反应,这才把另一枚塞进余千岁的嘴里。
“能吞吗?”
余千岁现在和雕像一样,从里到外,五脏六腑被固定住,无法行动,自是不能吞咽。
陈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过往偶然间看到电视剧里的喂药一幕,不知怎的突然在他脑海里浮现,他被自己这种无聊的想法气得想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
打横将余千岁抱起,余千岁全身僵硬如石雕,坚实的肌肉不能弯曲,陈槐双臂抱着他,滋味并不好受。
两人身高体型差不太多,陈槐抱着未觉轻松,一步一步地总算把这块巨型钢铁搬回房间,他把余千岁放在床上,拿过装满水的茶壶,直接对着余千岁的嘴往胃里灌。
一通操作下来,陈槐半身力气几乎卸去。
他眸光微动,抚摸着余千岁的脖子,“等你好了,自己上上药。”
转即又补充道,“别留疤了。”
虽然他觉得男人身上有几道疤没什么,但是一想到余千岁这般俊逸独绝的人,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应有瑕疵,就连疤痕,也不能有。
否则一块美玉出现破损,岂不可惜。
“你待着吧,不用出来找我,也别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接的。”
“在《水牢》里你救我一命,我现在还给你。”
陈槐安静的眸光,却染上陌然的失落。
“从荒天大漠离开后。”
他长长叹气,说出决绝的话,“余千岁,我们大路朝天吧。”
他受不了一开始带有目的的相遇,一想到这里,疼痛难耐的心脏,更是被放在油锅上煎。
余千岁的呼吸急促,他如同受惊的鸟,眼球登时地震,他想告诉陈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