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不是他使诈,把自己活人的气息掩去,被系统识别成死尸,逃过了副本的既定规则。”
陈槐被海风侵扰,眼皮半垂,眯起的眼睛闪过阴沉沉的光,他将头撸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余会长,你到底多大了?”
余千岁攀着陈槐肩膀的手,改成抓住他的手指,恶劣地玩弄起来,仿佛小孩子在玩捏捏玩具。
“你想听真话假话?”
陈槐抽回手指,“算了,和我无关,我不想听了。”
他好不容易问出有关余千岁自身的问题,却被余千岁挡了回去。
陈槐一瞬间感觉自己鼻头碰灰,他自是不会再寻烦恼。
两人靠着船栏交流,身后的玩家已经将船板的洞口修补好了。
天上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水哗啦啦砸落下来,电闪雷鸣之际,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三层高的船舱,船型远比他们最初看到的还要大上二十倍。
在无尽的海上漂流,仿佛是一座移动式岛屿。
啪嗒啪嗒的走路声,清晰地传进他们耳中。
一个身穿鱼皮马甲的男人,小腿用布条紧紧捆住,方便他快行动。
男人外面披着蓑衣,提着一盏灯笼。
陈槐定睛一瞧,现这灯笼和云落山的蛟珠灯笼一模一样。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还请各位随我进船舱。”
他举着灯笼在前面带路,瘦小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里,逐渐化成消失的煤球。
一行玩家自跟在他后面,他们来到一层的舱口,眨眼就看不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正当大家不知所措时,男人从拐角处闪过来,“各位的房间在楼上,请随我来。”
男人面色黝黑,他笑起来一口白牙。
“我叫二柱,是这艘船上的掌灯。”
他嘿嘿一笑,腼腆道,“不过我还统管船上的大小事务,你们有什么需求,只管找我就行。
我住在二层靠着入口的房间,不用担心打扰我,你们有需要能够想起我,我开心还来不及。”
二柱说着,便拿出五把钥匙,对着他手上的花名册一一放。
“周艋,秦山,三层燕鱼房。”
“陈槐,余千岁,三层砗磲房。”
“莫飞,孙野,二层海盐房。”
“姜思源,夏浊,二层珊瑚房。”
八个人的住处分配完毕,还剩一位光耀的玩家,他满心期待地看着二柱,二柱走到他跟前,把青铜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最后收了起来。
“张恪,你的舍友在哪里?”
张恪撇嘴翻起白眼,还能在哪,当然是被周艋拉去挡刀,灰飞烟灭了。
原本的十人玩家,顷刻之间变成了九个。
他讨好地笑道,“我不清楚。
钥匙可以给我了吗?”
正好他自己住,还自在。
二柱语重心长地说,“这样啊。”
他把钥匙揣进怀里,“那你跟我一间屋子吧。
船内的房间本来就少,给你们腾出四间,已经相当不易了。
正好第五间房,留给我们船上的员工吧。
不然舟车劳顿,万一开船时脑部疲劳……”
他拍拍张恪的肩膀,望向其他几位,“各位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的话,可以回房间了。”
“哦对了,一层的库房,你们不能随意进出,到岸之前,最好在你们的房间一直待下去,有事情的话我会主动找你们。”
二柱说完,用力搂着张恪的肩,把他带去自己的房间。
余千岁掂了掂手上的钥匙,“走吧,上楼休息。”
“嗯。”
他和陈槐最先上楼,寻着门口的牌匾,找到了砗磲房,推开房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