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板出来不就行了。”
“孙野,你给老子闭嘴!”
陈槐和余千岁退到一旁,对眼前的场景默不作声。
陈槐趁此机会,这才看清他们身处何处。
三层高的巨船在海面摇晃,船身却随着月色时隐时现。
若不是陈槐感知力强,恐怕都不会现这艘船的异样。
“千岁,你能看到甲板上的灯光吗?”
余千岁眯起眼睛,顺着陈槐指的方向看去,雾蒙蒙一片,什么也没有。
“看不到。”
陈槐停顿片刻,随又问起,“我们在船上,对吧?”
余千岁嗯了一声,他自现身到这里,便一直纳闷,这条空空如也的船只,没有摆渡的船家,大小也不过和寻常木船一般。
居然能同时容纳他们这些人,而且还不会因为多人共聚一处,生倾斜歪倒。
这艘船的重量和建造材料,不禁让他起疑。
陈槐转过身去,他胳膊搭在围栏上面,海风将陈槐单薄的衣服吹裹在他身上,薄薄的一层t恤,贴着陈槐的腰身,一切都被余千岁看去,他以眼为笔,细细描绘陈槐的腰线轮廓,不曾察觉自己的眼睛始终牢牢盯着陈槐,内心的火热更是让他喉咙紧。
他伸过手臂,揽住陈槐的肩膀。
这艘船时隐时现,所以在多数人的眼中,看不到船上的真实样子。
余千岁看到陈槐半个身子在空中俯瞰,胳膊肘下压,现出微微凹痕。
他眉峰蹙起,干脆和陈槐一个样子,当他的双臂接触到完全看不见的栏杆时,奇怪的实物触感,登时让余千岁眼前一亮。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嗯。”
陈槐偏头看着余千岁的侧脸,“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应该正处在幽灵船上。”
血月当空,唯有幽灵船才能自在航行。
船舱内的积水越来越多,逐渐漫过他们的双脚。
余千岁百无聊赖地在水里踢来踢去,听见陈槐问他,“你道具不是挺多的吗,怎么不拿出来修补船板?”
余千岁不以为然,“这才刚开始,我的实力哪儿那么容易让他们看见。”
“而且这船上的玩家,各个都比我们怕死,他们肯定会想法子,不会让船翻了。”
陈槐嘴角浅笑,轻哼道,“余大会长的实力,确实数一数二。”
他上一秒恭维,下一秒话锋转弯,“你和周艋,是不是有过节?”
余千岁眯起双眼,语气狠毒又得意道,“他身上的脊骨,是我伤的。”
两人的恩怨得追溯到几百年前,那时余千岁下了一个高难度的副本,正巧碰上了周艋。
那个副本的设定,最后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余千岁不以为然,“活着离开的人,只能是我。”
“周艋不自量力,非得要和我争。
如果我不先制人,被伤害的就会是我。
所以我趁他不备,搞了偷袭,用一把淬毒的匕,把他的脊骨划成对半开。”
余千岁回忆往事,眉眼凶狠,却又分外嚣张。
陈槐安静听完,“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在丧心病狂的环境下,获得最高利益的那个人,当然得是自己。
余千岁满意道,“早就说了,我们是一类人。
一样的以自我利益为最高点。”
陈槐浅笑着说,“因为这事,周艋恨上你了?”
“这件事只是我和他的矛盾之一,没进那个副本前,他在里界就处处跟我不对付了,我干什么,他都要高声唱反调。
这样的人,我肯定不能忍他。”
“后来他怎么也活着回来了?不是说那个副本,只允许一个人离开吗?”
余千岁想起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