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但陈端还是老老实实答道:“他是侄儿府中容侧妃的远房堂兄。”
兴国点点头,询问道:“依端儿的意思?”
“姑母,我的人受辱,伤的便是侄儿脸面!此事兴许和五弟无关,但那丁岁安,需惩处!”
因为兴国自始至终的柔和态度,陈端胆子大了起来,不但说的直白、还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深植于骨子里的强势。
上首,兴国面色平静,开口依然淡柔如水,“你的人受辱,便是伤了端儿的脸面?此话说的不错.但,那小丁都头的父亲,出自我公主府,照端儿的说法,惩处小丁都头,岂不是要打姑母的脸?”
“.”
“端儿,你想打姑母的脸么?”
“侄儿不,不敢!”
陈端噗通跪下,瞬间汗湿里衣。
外间。
西衙自然不缺烛火钱,二堂外的小院内灯火如昼。
但.丁岁安和徐九溪却偏挑了个僻静背人的角落。
檐角的阴影斜斜切下,将丁岁安与徐九溪笼进半明半暗里,远远望去,身影交迭。
看起来有点暧昧。
“谢山长~”
丁岁安拱手,低声答谢。
他现在也没搞清,徐九溪为什么跑过来帮他补上了今晚最大漏洞。
“嘻嘻,不谢。我帮了你,以后你再帮我嘛~”
“山长何事需在下帮忙?”
丁岁安有点不踏实徐九溪不按常理出牌、且是国教中人,谁知这幅妖艳皮囊底下藏着的到底是只什么妖怪。
早些问清楚她想做啥才好。
徐九溪却不答,反而向前一步,似要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语。
丁岁安下意识后仰撤身两人虽站在角落里,但二堂院内无遮无拦,那边,陈翊、厉百程甚至老丁都正在偷眼往这边瞄呢。
可他这一躲,却恼了徐九溪。
她忽然伸手,一把攥住丁岁安的衣领往她那边一扯,丁岁安不防之下,差点一头撞进两团高峰之中。
颇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意味。
徐九溪毫不顾忌,顺势凑近,温热的唇息几乎贴上他的耳廓,呵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