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褪尽的春色,但更多的是一种满足宁静与从容不迫的掌控感。
她迭腿侧坐,重新将小衣、袖衫穿在了身上。
侧坐的姿势勾勒出丰腴不失婀娜的曲线,自带一股慵懒的成熟韵味。
“姐姐下回能不能穿你那身王妃冕服?”
丁岁安手臂后曲,垫在脑后,笑的不太正经。
“呸~”
林寒酥自然明白,他说的穿冕服,肯定是在某些特殊时候穿比如刚才。
但啐了一声,她自己却弯起凤眸跟着笑了起来,以年上宠溺的口吻道:“下回吧,下回我带冕服去缎庄”
说话间,指尖已灵巧地系好腰间丝绦,又抬手将微散的云鬓细细理好。
每一个动作,都浸润着常年养成的端方从容。
不疾不徐,娴雅柔美。
“姐姐半夜穿衣做甚?”
“你也穿上。”
“嗯?为啥?”
“带我出去转转,屋里净是那个味儿,闷的慌~”
“好。”
丁岁安想了想,翻身穿衣。
仅凭林寒酥这段话,便能听出,她如今好有底气.以前刚回天中时,她绝不会单独和丁岁安在外,就算偶尔见面,也尽是些极为私密的场所。
像今晚主动提起出府转转,是一次突破。
想来,兴国的青睐、袁神仙的弟子,以及丁岁安的声名鹊起,已渐渐让她看到了两人光明正大的希望。
子时正。
丁岁安牵着獬焰从角门出了林府,
数盏孤灯,长街寂寥。
头戴幂篱、坐在马背上的林寒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春夜微凉的空气。
事后满足的愉悦加上此刻当街漫步的自由轻快,让她的心情格外畅快。
于是,原本打算询问的‘南昭公主’之事暂且咽了下去,以免破坏难得气氛。
“小郎,你从南昭带回来那名烟视媚行的女子是谁?”
但这桩事,得问清楚。
“烟视媚行?她啊阿吉,朝颜的同门、阿智想要感化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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