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蹲下来,按住他发抖的手。
老人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却在看见沈默时突然清醒:"小沈?
你来得正好......"他指着卧室墙角的檀木柜,"夹层里有个铁盒,别让他们......"
铁盒上的铜锁生了锈,轻轻一掰就开。
里面躺着一页泛黄的稿纸,边缘卷着,却保存得极为平整。
沈默展开时,心跳漏了一拍——末尾的签名栏空着,只有一行铅笔小字,笔画生硬得像小学生写的:"我不认同——林远。"
第五名死者被送来时,整个解剖室的温度降了五度。
他的皮肤下浮着墨色纹路,从指尖开始,沿着血管爬到脖颈,最后在胸口汇集成两个大字:"同意"。
沈默用手术刀挑开一块皮肤,纹路里渗出的不是血,是半干的墨汁,带着十年前那批墨水特有的松烟味。
"拿频谱仪。"他对小吴说。
当仪器的蓝光扫过真迹草稿和伪造报告时,显示屏上的波形图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真迹的波峰平稳柔和,像山间溪流;伪造报告的波形却剧烈跳动,红噪点密集得几乎连成一片,像困在玻璃罐里的蜂群。
"它在用错误证明错误。"苏晚萤轻声说。
她的指尖抵着草稿上的铅笔字,"但只要原始依据不成立......"
会议室的门被撞开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十三把椅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