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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张大山接下来要说的最核心的内容。
“五哥问得好。”张大山赞许地点点头,“这正是俺接下来要说的第二条,也是最要紧的一条规矩。”
“那就是——这‘公中’的营生,虽然是为大家伙儿办的,但这好处的分配,却不能再搞那‘大锅烩’了。”
“必须得‘按功分赏,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或那就不得’!”
他这话一出口,堂屋里的气氛,顿时又凝重了几分。
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和或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们没想到,这张先生,竟然要动这“均摊好处”的老规矩。
这或这可比那“分拨人手”的变动,还要大得多啊。
“俺的意思是,”张大山看着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
“除了那些像磨坊伙计那样,每月固定拿嚼用的人之外。”
“其他所有参与到咱们村这些‘公中营生’里头来的人,无论是哪个行当的,无论是领头的师傅,还是出力的帮手。”
“他们最终能得到多少好处,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光凭着在‘出力簿子’上记了多少天就算数了。”
“而是要根据他们所在的那个‘行当’或者‘作坊’,最终给村里这‘公中’挣回来了多少钱粮,以及或他们各人在其中所出的力气大小、手艺高低、办成事的好坏,来进行或‘计功分派’。”
“比如,这榨油坊,要是这个月榨出了一百斤好油,刨去油料的本钱和各项耗费,净赚了五十斤油的利。”
“那这五十斤油的利,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直接充到‘公中’,然后年底再大伙儿均分了。”
“而是要先拿出那么一两成,作为这榨油坊日后扩大营生或者修补家伙什的‘预备钱粮’,存到‘公中账上’,这是为了让这营生能长久下去。”
“剩下的三四十斤油的利呢,就得按照参与榨油的这些人,在这个月里头,各人出的力气以及或是否尽心尽力,来给他们分派。”
“谁的功劳大,谁分到的油就多。谁要是光出工不出力,或笨手笨脚坏了事,那他就只能少分,甚至或不分,还得照着规矩受点小罚。”
“当然,这具体的‘计功’法子,还有这‘分派’的比例,都得由各行当的领头人和咱们村这‘公社会’的兄弟们,一起坐下来,仔仔细细地商议,定出一个大家都认可的、明明白白的章程来,白纸黑字写在纸上,贴在墙上,谁也不能随意更改。”
张大山这个“按功分派好处”的提议,可以说是石破天惊,也或切中要害。
它彻底打破了青石村以往那种虽然看似“公平”、实则却在无形中挫伤了勤快人积极性、也纵容了懒汉思想的“平均主义”分配方式。
将每一个人的付出,都与他最终能得到的回报,紧密地、也或赤裸裸地联系了起来。
这对于习惯了“大伙儿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他的事,最后或可能谁也不上心”的村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思想冲击。
堂屋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更长时间的沉默。
众人都在低头盘算着,这新法子,对自己,对自家,到底是好是坏。
这要是自个儿有本事,肯出力,那自然是巴不得这样。
可要是或自家没啥特别的手艺,或劳力不太行呢?
那岂不是或要比以前分得更少了?
过了好半晌,还是头发花白的钱大爷,这个在村里德高望重、也最是明事理的老人,第一个缓缓地点了点头。
“张先生,”他抬起头,看着张大山,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您这个法子,虽然听着或跟咱们以前的老规矩不大一样,甚至或有些个‘认钱不认人’的生分。”
“可俺老汉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