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这些个学问,可不比那之乎者也差!”
“再比如,教他们学学那算盘珠子咋个拨拉,往后家里头的进出账目,也能算个清清楚楚,不至于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甚至啊,还可以请柱子、铁牛他们,得空了也去学堂里,给娃儿们讲讲那木匠、铁匠的粗浅手艺,或者让花儿她们,说说那纺织印染的道道儿。”
“这样一来,就算娃儿们将来考不上功名,那也能凭着学到的这些本事,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受穷,不受欺负!
这难道不是好出路?”
张大山这番话一出口,堂屋里头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那些原本还想着让自家娃儿“一步登天”
的村民们,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思索和……那么点不甘心。
“张先生,话是这么说不假……”
那张铁柱还是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可这……这学那些个工匠农活的,能有啥大出息啊?还不是一辈子在地里头刨食?哪有当官老爷威风?”
“就是啊,俺们就盼着娃儿能念出个名堂来,将来也能当个官老爷,给咱们老张家光宗耀祖呢!”
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执拗。
张大山看着他们那副模样,心里头也晓得,这老祖宗传下来的念头,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改变的。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各位叔伯,俺不是说不让娃儿们考功名。
俺家小山不也正奔着这条道儿去吗?”
“要是真有那读书的料,像是俺家小山那样,那自然是倾全家之力,也得供他往上考。”
“可这科举的路,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考出来的,能有几个?咱们村能出一个小山,那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咱们不能把所有的指望,都押在这上头不是?万一娃儿不是那块料,硬逼着他去念那些个听不懂的经文,那不是耽误了他吗?”
“再说了,这行行出状元。
难道说,咱们这会种地的,会打铁的,会织布的,就比那些当官老爷的低人一等了?”
“俺看着,只要能凭自个儿的本事,把日子过好了,让家人吃饱穿暖,那就是最大的出息!
比那些个只会动嘴皮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强多了!”
他这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也让那些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村民,渐渐地低下了头。
是啊,张先生说的在理。
这科举的路,哪里是那么好走的?
他们青石村祖祖辈辈,也没出过几个正经的读书人。
与其把那点不多的家底都耗在那虚无缥缈的功名上,倒不如学些实实在在的本事,把眼前的日子过好来得实在。
更何况,这张先生自个儿,不就是凭着那些“不入流”
的工匠农活本事,才带着全村人过上了如今这好日子的吗?
周文轩在一旁听着,心里头也是感慨万千。
他虽然也是读书人出身,可这些日子在青石村的所见所闻,也让他对岳父大人这番“实用教育”
的理念,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认同。
他站起身,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乡亲,岳父大人所言极是。”
“这读书明理,固然重要。
可这安身立命的本事,却更是不可或缺。”
“文轩不才,往后在学堂里头,除了教导孩子们识文断字之外,也会多讲授一些关于农事、算学、以及浅显的格物致知的道理。”
“比如那《青石农录》上的种植法子,还有那算盘的用法,我都会慢慢教给孩子们。”
“争取让咱们青石村的娃儿们,都能成为既识文墨、又懂实务的有用之才!”
有了张大山和周文轩这翁婿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