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捕房内,风卷着香樟树的落叶扑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响。
铁良捏着张皱巴巴的纸条,眉头拧成个疙瘩,指节因用力泛了白。
他今早上值时,这张纸就平放在桌案中央。
没有信封,没有署名,上面的字却像淬了冰,看得人脊背发寒。
困扰他多日的刘威被杀案,竟被这张纸头剖解得明明白白。
一个渔夫抗拆被杀,长子投了洋行,替洋人做事,转头就潜进县城,杀了带头的刘班头——只为给爹报仇。
那孩子叫陈林。
纸上不光写清了作案动机,连谁看见陈林那天进了城,都写得一字不差。
“究竟是谁呢?”铁良靠在冰冷的木柱上,低头沉思道。
这年头,多管闲事的人可不多。
对方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陈林?”他猛地直起身,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手里的纸条“哗啦”飘落在地。
这个名字……怎么会是他?
记忆里立刻跳出个身影——那个被绑匪套住头,身材瘦高,但是目光坚毅的少年。
……
轿子来得快,青布帘被风掀了个角。
陈林和珍妮各坐一顶,只不过陈林那顶,是潘起亮几人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