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宁几人听的是瞠目结舌,只是从几双鞋印就能看出这些?未免太厉害了吧?殊不知,这是后世刑警最基本的技能,但是放在现在,就足以让他人大吃一惊了。
“他们穿的是笋鞋…”
王子宁赶紧低头小声问余则成。
“科长什么是笋鞋?”
余则成笑着说道。
“用笋箸编的鞋。这种鞋干燥、安全,在夏天能吸脚汗,船上打渔的渔民一般不穿布鞋,尤其是不喜欢穿胶底鞋,太滑,容易出事儿,
上礁拾螺非得穿笋鞋或蒲鞋不行,因为舱板湿水,礁岩......
清晨的阳光穿过南锣鼓巷上空窄窄的天际,洒在青石板路上,像铺了一层薄金。我站在纪念馆门口,手里捧着那张昭昭留下的纸条,指尖轻轻摩挲着“爱”字的笔画。昨夜的梦还在心头萦绕??七个少女牵着红线,笑得那样清晰,仿佛她们从未离开过这条巷子。
林小满来得比往常早。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肩上背着那个旧帆布包,脚步轻快地走进院子。“‘大地绣诗’计划第一期图纸出来了。”她把一叠打印纸放在我面前,“内蒙古那所小学已经动工了,校长说孩子们亲手挖坑种树,每人负责一句诗。”
我翻开图纸,目光落在中央那行由桃树排列而成的文字上:“我没有后悔来过。”字体是用曲线勾勒出的手写体,温柔而坚定。旁边还附了一张航拍模拟图??整片林地从高空看去,竟如一幅展开的刺绣卷轴,针脚分明,脉络清晰。
“他们用了林秀英日记里的笔迹做模板。”林小满低声说,“连间距都还原了当年她写字的习惯:每一句结尾微微上扬,像是在微笑。”
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这不只是纪念,这是复活。每一个名字、每一段话、每一针一线,都在被重新编织进时间的经纬里。
中午时分,阿?打来视频电话。背景是一片新开垦的土地,远处山峦起伏,云影流动。她蹲在一棵刚栽下的桃树旁,脸上沾着泥土,眼睛却亮得出奇。“陈师傅,你看!”她举起手机,镜头缓缓扫过整片山坡??上千个树坑整齐排列,工人和村民正合力扶正树苗,填土浇水。
“我们按‘三进一退’法布点。”她说,“每三棵树紧密相连,第四棵稍退半步,形成锁边效果。等明年开花,整座山都会像一块巨大的绣布。”
我看着屏幕上那一片新生的绿意,忽然想起五十年前陈玉梅教女工们绣花的情景:低矮的教室里,煤油灯摇曳,七双粗糙的手捏着细针,在粗布上穿行。那时她们不知道,自己缝下的不仅是图案,更是未来的地图。
“你们……有没有找到更多关于陈玉梅的遗物?”我问。
阿?沉默了几秒,然后起身走向一间土屋。她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打开后取出一本残破的笔记本。“这是去年修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