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风问题”,
>押走那天,把大衣塞给爷爷,说:“替我活着。”
>爷爷一辈子没再婚,
>每年清明,他都去城郊荒地烧纸,
>从不说是谁。
>现在我知道了。
>我不会烧这件大衣。
>我要穿着它,去读心理学,
>告诉所有人:
>爱,不该是秘密。”
我将这篇文章打印出来,贴在“回声墙”正中央。当晚,梦见了程建国。他站在风雪中的铁轨上,手里举着信号灯,冲我微笑。灯光照亮整片戈壁,远处,无数人提着灯笼走来,手中都握着一把铜钥匙。
春天来得格外早。三月刚至,纪念馆后院的老槐树便冒出了嫩芽。林小树带着新一批“记忆小使者”在树下宣誓,每人佩戴一枚新铸的徽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我存在,故我讲述。”
仪式结束后,他悄悄递给我一封信:“外婆临终前交给我的,说等‘春风真正吹进来’时再打开。”
信封泛黄,火漆印已碎。展开信纸,是林小树外公的笔迹:
>“致未来的守馆人:
>我曾是黑暗的帮凶,
>手握举报的笔,却选择了沉默。
>我烧掉了三百二十七份材料,
>只上报‘未发现异常’。
>他们说我懦弱,不敢对抗体制,
>可我知道,
>在那种年代,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抵抗。
>我的妻子沈玉兰,
>她的弟弟沈昭华,
>和他的爱人李志国,
>他们的故事,
>我藏了一辈子。
>如今,我将钥匙交还给你。
>不是铜的,是心的。
>愿你继续点亮那些,
>曾被强行熄灭的光。”
我久久无法言语。这位曾身处权力机器中的普通人,用一生的隐忍与良知,完成了最艰难的救赎。他没有站在风口浪尖,却在暗处撑起了一片天。
四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将“南锣鼓巷纪念馆”列入“全球记忆遗产观察名单”。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