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你爹娘中午应该正在吃饭,你问一下情况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林秋水豁然开朗,对呀!今天自己怎么了,脑筋像一个酱包,迷迷糊糊的。他立马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是大哥林秋文的声音。
林秋水正要说话,大哥应该是看到来电显示了,抢先问道:“喂,老三,怎么啦?”
“大哥,你怎么在家呢?”
“我今天到天威镇办事,又是二月二,中午回来看看父母。你有什么事吗?”
林秋水就把二黑蛋上午来办公室借钱的事从头到尾学说了一遍:“我就是问问咱爹娘知道这事儿不?”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秒,接着就传来林秋文急促的声音:“你把钱借给他没有?”
“还没有,打算一会让娇娇去银行取钱。”
“千万不能借给他!他是个大骗子!他把咱村的人都骗遍了,现在居然骗到你这儿来了!”
听到这话,林秋水的头嗡了一声,像是被榔头重重敲击了一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林承贤的声音:“你千万别听二黑蛋胡咧咧!他二叔根本没事!今天上午我还在村口看见他二叔开着拖拉机拉石头,我们还说了几句话,他的手好端端的,啥事儿没有!别听二黑蛋糟践他二叔!”
“爹,那二黑蛋为啥要来骗我?”
“二黑蛋这些年在村里借了一大圈钱,一分钱都没还过。他姐夫是村里的会计,开始还帮他还了点,后来借的人太多,他姐夫直接在村广播上宣布,说跟二黑蛋断绝关系,让大家别再借给他钱了。现在村里没人搭理他,他居然跑到城里骗你去了!”
“二黑蛋说您给了他二百块钱,他挺感谢您的。”
“他前几天是来家里借过钱,我告诉他家里没有钱,但也不愿意伤他颜面,看在他爹和我关系不错的份上,就给了他二百块。”
“他上午还举着个输液架,挂着两个输液瓶,叮铃当啷来找我。”
母亲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里传出来,带着焦急:“那都是装的!你可千万不能借钱给他!一分钱都别给!他拿了钱就去胡吃海喝,一点正经事也不干!”
父亲又在电话里语气冷静地说:“下午他要是再来,你就说家里的钱用到别处了,别当面戳穿他,免得他恼羞成怒,在你单位闹,对你影响不好。你要是有钱,就给他一二百块,说请他吃饭,打发他走算了。别跟他硬碰硬,不值当。”
放下电话,林秋水坐在沙发上,手一直不停地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想起二黑蛋上午红着眼圈的样子,想起他比画着手受伤的动作,想起他说二叔等救命时的焦急,那些竟然全是表演的,比电视里的一级演员演得还像、还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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