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脸色苍白的阳平公主,大声道:“诏书已下,新皇登基!阳平公主殿下,你还不速速跪下叩见新君,莫非……你们不想做我云天国的臣子了吗?”
阳平公主娇躯颤抖,看着龙椅上痛苦闭目面容几近扭曲的父亲,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父皇,你……你为何不说话?这诏书……是您下的吗?”她咬着牙大声询问。
老国主依旧张着嘴,发不出声。
“大胆!”黎忌初厉喝一声,试图压制阳平公主:“诏书乃陛下亲口所述,由秉笔太监记录,玉玺加盖,岂容你质疑?阳平,你还不快快跪下!”
“速速跪下,叩拜新君!”
“九公主,见到新君,兀自不拜,你这大不敬!”
群臣亦是呵斥。
压力如潮水般涌向阳平公主,她身边空无一人,那些原本属于公主府的侍卫都被镇压在外,孤立无援。
此刻的九公主,心间唯有绝望。
就在这时,牧渊动了。
他轻轻拍了拍阳平公主颤抖的肩膀,一步迈出,挡在她身前。
就那么随意一站,那股弥漫大殿的压力,瞬如冰雪消融般无影无踪!
大殿为之一静。
“这位就是斩焉将军吧?莫要执迷不悟,以免自毁前程。”
黎忌初淡淡声道。
牧渊并未理会黎忌初的威胁,而是目光如电,看向上面的老国主,道:“陛下口不能言,如何‘亲口所述’?这诏书,是矫诏!”
此话一出,大殿内并未出现惊哗之声。
反倒所有目光如刀子般射在牧渊身上。
谁都知道是矫诏。
可那又如何?
他们要的就是太子上位,若太子不能执掌云天国,他们这些被提拔的臣子,又岂会有好下场?
“简直放肆!”
黎忌初冷哼道:“斩焉将军,你无凭无据,在这大放厥词,还敢说先皇旨意乃矫诏,不可饶恕!”
说罢,他朝太子拱手:“陛下,如此乱臣贼子,应当立即诛杀,绝不可留!”
太子轻轻颔首,道:“斩焉将军,你之才能,朕很欣赏,若你愿跪下臣服于朕,朕或不计前嫌,免你死罪,若你执迷不悟,就休怪朕无情了!”
牧渊闻言,冷哼连连:“如今外敌当前,你身为一国储君,不思如何保境安民,抵御外敌,反倒借此发动政变,谋权篡位,何来脸面自称朕?”
世人震颤。
太子也眯起了眼:“你说什么?”
牧渊浑然不惧,负手淡道:“若我猜得没错,陛下应该是被人以阴寒锁脉之术封住了喉窍吧?陛下口不能言,修为魂海亦被遏制,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等胡作非为!身为太子,如此无君无父,无国无家,这样的人若执掌云天国,只会是云天国的悲哀,另外,你们应该还投靠了圣族吧?怎么?太子还打算将云天国的百姓,献给圣族当养料?”
这番话落下,太子瞬间怒了,也不再跟牧渊客气分毫,厉喝道:“拿下!”
禁军瞬间冲入大殿,朝牧渊扑去。
可他们还未靠近,只见牧渊轻一挥袖。
嗖嗖嗖……
这些禁军就像是被吹翻的落叶,全部飞了出去,一个个摔在殿门外,哀嚎不断。
“什么?”
众人大骇。
黎忌初眯起了眼:“这气息……大道武尊?”
“黎大人,你说什么?斩焉将军他……他有大道武尊的实力?”太子豁然起身,一脸的不可思议。
连阳平公主都惊呆了。
难怪牧渊敢直接让自己带他进入皇宫。
原来,这就是他的底气!
“陛下莫慌,区区大道武尊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在老夫面前,跟地上的蚂蚁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