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黎忌初!竟敢污蔑公主殿下,速速跪下!”
公主府侍卫们齐齐拔刀,怒瞪那叫黎忌初的红袍老人。
然黎忌初丝毫不慌,反倒嘴角扬起一抹嘲弄,也不理会那些侍卫,只朝禁卫军们使了个眼色。
禁卫军立即将现场的百姓及官员全部抓起。
公主府侍卫刚要阻拦,却见老人一抬手。
轰!
一众侍卫统统被镇压。
极道武尊巅峰?
牧渊心神微定,立刻摸清了老人的底细。
“公主殿下既是要入宫面圣,那就请吧,陛下跟太子殿下都在宫里面等着您呢!”
老人也不对阳平公主动手,一脸和煦地说道。
阳平公主悄悄看向牧渊,见他点头示意,便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向宫内走去。
无数沿街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或摇头叹息,或神色惊慌。
在他们看来,阳平公主九死一生。
云天国,彻底无望。
阳平公主也忐忑得紧。
可出于对牧渊的信任,她还是壮着胆子往里走。
逃离国都,让丁无锋带着大军杀回来并不现实。
即便成功,云天国也会元气大伤,届时又如何抵挡圣族大军?
皇宫大殿金碧辉煌。
此刻,大殿上站着不少朝廷大官。
可这些都是新面孔。
老国主独自坐在龙椅上,白发苍苍,早已不复往日神采。
而在他身侧,竟另设了一个座位。太子身着黄袍,气宇轩昂地端坐其上。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气劲却十分充沛。
他的身上嗅不到那邪丹的气息,不过从他那泛着阴冷的瞳珠来判断,即便未服邪丹,也是走了邪修的路子,不然他的修为不可能超越老国主。
阳平公主有些痛苦地看了眼老国主,忍着泪水与怒火,跪伏下来:“见过父皇。”
老国主这才微微抬头,看见是阳平,眼中涌现一抹焦虑,想说话,却张着嘴发不出声。
“阳平,你好大胆,竟敢聚嚣宫门,是要谋反不成?”
这时,太子一声大喝。
阳平公主猛地抬头,眼中泪水瞬间被怒火蒸干:“谋反?我倒要问问,是谁在谋反!父皇尚在,皇兄你便僭越坐在龙椅之侧,发号施令!朝中老臣为何一个不见,尽换了些阿谀奉承之徒?这云天国,究竟还是不是父皇的云天国!”
“大胆!”
“放肆!”
“太子殿下乃一国储君,岂容你这般污蔑?”
左右两侧大臣尽皆呼喝。
太子眼中亦是闪过怒色。
但他并未发作,而是冷冽笑道:“阳平!本宫监国,乃父皇旨意!朝臣更迭,乃是常事!你一个公主,不安守本分,竟敢在殿前咆哮,质疑国本!若是寻常,本宫定不饶你,可念你乃本宫之妹,此事稍后再算!”
说罢,他看向老国主,沉道:“父皇,你可以下达诏令了!”
诏令?
阳平公主娇躯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猛然升腾。
老国主艰难地抬起头,依旧发不出声。
旁边的一位老太监端着一份诏书走上前,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近百载,今岁已高,难理万机。皇太子德才兼备,堪承大统。兹恪遵祖制,效法先贤,禅位于皇太子。即日登基,改元更始。望众卿用心辅佐,共保我云天国祚绵长。钦此!”
诏书一宣读完毕,殿内那些新晋官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臣等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脸上终于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缓缓站起身,享受着众人的膜拜。
旁边的黎忌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