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碰她!”
周隐听见沈家来人的侍候脸色明显一变,“你还嫌不够丢人?你是不是恨不得整个通州城都知道我周隐头上戴绿帽子!”
不知怎的,他语气又软了一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别查下去,我以后也不提纳妾的事情,莫再叫旁人看了笑话。”
最后又变成威胁,“你若执迷不悟继续追查,闹到人尽皆知,可别怪我不顾念夫妻之情!”
周隐甩袖离开。
徐青玉眉间一蹙,她在周隐身上闻到一股恶臭。
她蹙眉。
却来不及细想。
周隐离开后,院子陷入一片死寂。
主仆俩双双对望,竟无一人言语。
还是沈玉莲将徐青玉从地上扶了起来,又拿罗帕擦干她手上的血,声音哽咽发颤,“那杀千刀的!”
徐青玉不接话。
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她一个奴婢多哪门子的嘴。
等到时候两个人和好如初,就她里外不是人,还要背上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
“我知道你委屈。”沈玉莲鲜少在她面前露出如此无助的样子,她本也未到二十,从前在娘家的时候是爹娘疼爱的孩子,哪里见过这些风浪,“你也瞧见了,跟我这么个没本事的主子,就是这样下场。”
沈玉莲这一次是真的伤心了,周隐那些话犹如一根刺,扎得她心里一阵疼。
“我掏心掏肺的对他,只差没将他捧在手心里疼。这一年来,药不知吃了多少,泪也不知流了多少,到头来只换来一句婊子无情。”
“他不信我。”
“他说我脏。”
“可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怎能不信我?”
沈玉莲声音颤颤,像是无助的小女孩,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流,“这日子好生无趣。若早知如此,我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说是如此,可女子婚事哪儿能由自己做主?
沈家一介商贾,能攀上周家这样的清贵,那是祖上烧了高香。
就算沈玉莲不同意,沈家人也有的是法子逼着她嫁进周家。
沈玉莲命苦吗?
她所嫁非人,是有些命苦。
可谁能有她徐青玉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