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徐青玉手掌破皮,鲜血如注,口齿间涌上一阵腥甜。
“怎么,你拿乔拿上瘾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府里多少丫头想爬上爷的床!爷能宠幸你,让姓周的种落你肚子,那是你祖宗十八代祖坟冒青烟!”
徐青玉心里狂跳。
她从来不是什么聪明人,她只是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经历过人心鬼蜮,所以比旁人多两分处世智慧。
可是…面对强权逼迫,她只是弱小蝼蚁!
这局怎么破?
玉石俱焚?
顺势而为?
破釜沉舟?
那张放良书明明近在眼前,可她好像怎么都走不近。明明精心蛰伏和筹备一年时间,她还是在原地打转。
胸口钻心的痛,血水涌上喉咙,齿间溢出血丝。
徐青玉吞下血水入腹,拔出头上的簪子便抵住自己的喉咙,一脸决绝之色。
“爷能看上奴婢,是奴婢的福分。可有大师给奴婢算过,说奴婢三卯汇聚煞冲天,乃主夫早夭,嗣息凋零之相。公子若执意纳我,只怕子息尽绝!奴婢今日宁可毁容出家,也绝不做那害您绝后的罪人!”
徐青玉咬牙,手往前一送,簪尖划破皮肤,渗出血痕!
仰头间眸色颤颤,露出光滑白皙的脖颈,清泪流下,一副我见犹怜模样!
徐青玉在等。
等沈玉莲说话。
毁了这张脸,两个人就算是撕破脸皮。
她赌沈玉莲要用她,所以会保她。
“够了!”
果然。
沈玉莲开了口。
徐青玉呼吸顿了顿,像濒死的鱼灌了一口新鲜空气,又重新活了过来。
她不介意皮相受损,可损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太不划算。
沈玉莲从地上爬起来,她擦干眼泪,垂眼,视线落在徐青玉的脸上。
“周隐,你不信我,我不怪你。”
“母亲已经通知沈家来人,到时候三堂会审,自会还我沈玉莲一个清白!”
“青玉是我的丫头,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