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上一世的今日,她被大夫诊出身孕,恰逢母亲和大伯母四婶她们去了城外蟠龙山蟠龙寺,为出征的爹爹和四叔等人祈福礼佛,又要做水陆道场,没有半月功夫,回不来!
祖母院中仆妇来叫,她当即觉出不对,命绿萼去林家看姑母回京没有,若是回京,就请她回来一趟。
颍国公府就在午门附近,方才祖母想要打杀她,她谎称绿萼去敲登闻鼓,这才将她吓住。
可祖母既然起了杀心,必定不会轻易罢手!
陈琼姿深吸了口气,大步朝内走。
守着院子的玉牒面色仓皇,迎上两人:“小姐,您回来了?”
陈琼姿扫了一眼,眉心微动:“朱砂、宫粉呢?”
玉牒提壶倒水,端给陈琼姿:“朱砂去城外蟠龙寺,请夫人了!”
“宫粉去金川门千户所,找大少爷了!”
看着绿萼玉牒两个丫鬟满目忧虑,陈琼姿心里又酸又涩,眼眶发热。
她身边的四个丫鬟,上一世被祖母借机发落,死的死,卖的卖,不然她也不会在眼皮子下面被人换了孩子都不知道。
这一世,她身边的人都要好好的,一个都能少。
母亲和大伯母她们去了蟠龙寺,就算朱砂去请,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继兄陈悟,眼下在金川门千户所中任七品百户一职,远在金川门外,三日内未必能赶回来。
夜长梦多,祖母若是再次下手,必定选择今晚。
孤立无援,难道她要束手就擒吗?
陈婉清沉沉一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祖母不是以名声做缚,要打杀她吗?
那就叫大家都来看看,祖母的好名声!
“去将院中各处的灯,都拿到厅里来,灯油盛满!”
“备桶水,再去厨房,拿坛烈酒来!”
“这是做什么?”绿萼玉牒好奇不已。
陈婉清却没为她们二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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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都留在外面,宋氏迫不及待的问陈老夫人:“母亲,今日这事没成,恪英前程怎么办?”
“二房只婉丫头一个独女,二哥难道打算叫二嫂带来的拖油瓶,承袭二房不成?”
“一个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