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七爷忍不住问:“他说什么?”又喃喃,“赶我们走的时候没说给信。”
卫崔说:“他说你跑得太快,没来得及写信。”
胡说八道,卫七爷咬牙,但没有辩解,反正这小子说的话大将军不会信。
他不问,有人问:“大将军他说了什么?”
卫崔将信纸放下:“他说马庆私藏孙树余孽,意图不轨,我作为近邻很危险,还好他这次来发现,及时解决掉马庆,这样我就能高枕无忧了。”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眼信纸,笑了笑。
“他问我,他这算不算帮了我,我高兴不高兴。”
卫七爷再忍不住跳起来:“什么帮了大将军你!这是帮邓山的人抢占秦安城!”
那马庆是大将军的人,秦安城实际上是大将军的,现在好了,被邓山夺走了。
卫矫这是认贼作父。
而且是,又。
这话卫七爷没敢喊出来。
有人神情凝重:“邓山这是要对大将军动手?”
还有人按住了兵器:“请大将军下令,我们先发制人!”
气氛变得紧张。
卫崔摆摆手:“邓山不会这个时候动手,云阳军也不会踏入陇西一步。”
他将桌上卫矫的信收起来,仔细迭好放进袖中,又想到什么看向厅内的信兵。
“行程仓促,我就不写回信了,你替我给阿矫送个东西吧。”
……
…….
卫矫还住在马庆的别院。
被砍杀的尸首已经拖走了,地上的血迹正在被擦洗。
负责擦洗的是一群穿着艳丽的歌舞姬。
那日混乱中马庆的护卫仆从都被杀死了,歌舞姬们因为在雪中跳舞躲在外边幸免于难。
现在她们不用在雪里跳舞了,但依旧瑟瑟发抖。
先是因为进来看到这么血腥的地面而发抖,后来看久了麻木了,不怕血了,又担心擦不干净也被杀掉而发抖。
歌舞姬们用力的擦拭着,一边发抖一边偷看坐在厅内的年轻都尉。
他也正在擦拭脸上的血,但似乎漫不经心,这边擦干净了,又蹭到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