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飞快转动,临时编了个理由:“儿子常年出入钱庄市井,也学得一些字和简单的计算,又听伙计们念叨价格行情,便本能觉得其中许多数目高得离谱,像是硬生生虚报出来的。”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将金融天才的能力归结于“耳濡目染”和“突然开窍”。
陈守财看着儿子清澈冷静的眼神,再对比账本上确凿无疑的漏洞,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他猛地转向瘫软在地的柳婉茹,将账本狠狠掷在她面前,声如雷霆:“老大媳妇!这账本上的亏空,你做何解释?!这两千多两银子,去了何处?!”
事已至此,铁证如山,任何狡辩都已徒劳。
柳婉茹彻底崩溃,跪在地上磕头如不止,泣不成声:“爹……儿媳知罪!是儿媳一时鬼迷心窍……是我娘家弟弟不成器,赌博欠了印子钱,足足两千多两……”
“债主逼上门喊打喊杀,我不得已才挪用了公中的银子填补窟窿……又做了假账遮掩……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真相大白!
满堂皆惊。下人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张氏和陈弘也傻眼了,他们没想到柳婉茹竟然真的胆大包天,贪污了这么多钱!
陈弘反应最快,立刻转向柳婉茹,抢先呵斥道:“婉茹!家里有困难为何不早对我说,为何要行此糊涂之事!”
他意图将贪污的大错,转化为“家事困难”的无奈之举。
张氏也立刻附和,语气“痛心”:“是啊是啊,你这孩子,真是糊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