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不容易熬到理论部分讲完,沈教谕终于宣布开始实践。他布置的课业倒也直接:“今日,各自熟悉手中乐器,首要之务,便是找准其‘宫’音。音律之基,始于宫音,此音不准,余音皆谬。”
众人如蒙大赦,又个个愁眉苦脸地散了。
王明远抱着李昭借他的那把“松涧”琴,小心翼翼地走到学舍角落的一个蒲团上坐下,有点手足无措。这大家伙,咋摆弄?宫音?在哪根弦上?咋听出来?
就在这时,李昭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终于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和促狭笑容,压低声音道:“哎呀呀!明远兄!可算是让我逮着了!我终于发现你也有不擅长的事情了!哈哈!”
他夸张地拍着王明远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扬眉吐气”的得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呢!书法那么好,课业在乙班名列前茅,策论写得让教谕都点头,最可气的是年纪还比我小两岁!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今天可好,总算让我找着能指点你的地方了!哈哈哈,今天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报一报平日你给我讲题的大恩!”
王明远被他这副活宝样子逗乐了,心里的那点窘迫也消散了不少,两人又打趣了几句便开始教学。
还别说,李昭教起来确实有一套,不愧是家学渊源,他没有再扯那些玄乎的理论,而是直接上手。
他先让王明远把手轻轻按在琴弦上,感受丝的振动:“别怕,放松点,手指不用太用力。”
然后,他耐心地告诉王明远如何通过简单的按弦和听音,来辨别最基本的音高:“你听,这根弦,空弦弹响是这个声音……手指按在这里,再弹,声音是不是变了?是不是更高了?对,就是这样……”
他讲得深入浅出,把复杂的乐理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