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切莫意气用事……”
“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们帮不上忙,我再去求别人,难道你还要阻拦我不成?”
钟莺无奈的叹着气,王审琦也站起身双手叉腰,咬着下嘴唇束手无策。
风头正盛、指挥着二十五万大军的东南行营都部署都无可奈何的事情,还有谁能帮的上忙?
逃命才是要紧事啊!
钟鸣妻子抹着泪甩开钟莺的手,她心里清楚,这种事不是可以用软磨硬泡来求得的,能帮、会帮的话,她这会已经出门往皇宫走了。
看着她风尘仆仆的焦急赶来,又形色匆匆的失望离去,钟莺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重重的抿着嘴叹了一口气后,看向了同样皱眉不语的儿子。
“收拾一下,进宫。”
王审琦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拉住母亲的手劝道:“娘!爹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你这是在给他添乱啊!”
钟莺露出目中决然之色:“可那毕竟是你舅舅,为娘的兄长。为自家哥哥求情,于情于理也无伤大雅,陛下顶多申饬我们母子一番。大郑以孝义立国,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迁怒我们,更别说你爹了……”
“不,”王审琦摇着头说道:
“亲眷犯罪,法不容情!此时此刻,你更应该与爹站在一起,虽不至于问罪声讨舅舅,却也决计不能涉入其中。
娘,只要我们一家无虞,便可在往后风头过去之后从中斡旋,或可保下舅妈、表哥表姐、表弟妹他们,如果连我们都牵连其中,又有谁能保护的了他们呢?
你是铺国夫人,爹是琅琊郡王,只要你们屹立不倒,那些人惧怕报复,便不敢对舅舅家的其他无辜之人做的太过。如果连你们倒下了,他们会干什么,这么些年来我们一家经历的还少吗?”
钟莺握着儿子的手,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