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舅脸上的笑容惊住。
他立刻解释:“臣也是看昭武王为国操劳,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有所心疼啊……”
“轮得到你心疼吗!”平王斥吼,狭长的眼眸里怒火翻涌,脸色阴沉得吓人。
这时,一直护在许靖央身侧的萧贺夜也冷冷开口。
“本王看,陆国舅确实是昏了头,你可想过,这样的行为会给王爷带来什么样的揣测与诋毁?何况??”
萧贺夜冰冷黑森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吓得脸色发白的男子:“一些庸脂俗俗粉,陆国舅是有意玷污昭武......
夜深,山道蜿蜒如蛇。裴念拄杖而行,脚步轻缓,却每一步都踏得极稳。风从谷底升腾,带着湿冷的苔藓气息,拂过他斑白的鬓角。身后寒潭已隐入雾中,仿佛连同过往十年的血火也一并沉没。
但他知道,那只是表象。
黑金刀虽未出鞘,可它的影子,仍横亘在人间。赵明渊或许败了,可“神”的种子,早已埋进王朝的骨髓??只要苦难不息,渴望救世的心就不会死去。今日百姓焚香祭他,明日便可抬出另一个“裴师”。真正的战斗,不在战场,而在人心深处那一寸不肯点亮的黑暗。
他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信是柳莺三日前派人快马送来的,纸面焦黄,边角残破,似曾被火燎过。她只写了寥寥数语:“**西陵有人称王,立‘真命天子’碑,画像竟与您七分相似。守军欲镇压,却被百姓拦路跪拜。求您……莫再袖手。**”
裴念闭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