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威今早吃的羊肉羹,他的牙将张谦与侍妾红杏有染……他对我发难?如何发难?在澶州,逆我者,唯死一途,这道理李洪威比谁都清楚。我今夜来,不在于带多少甲士,凭的是一辈子在军中威望、长年累月滴水不漏的苦心经营。”
一番话平静道出。
萧弈听得骨髓发冷,豁然开朗。
他清晰感受到何为势,不止是勇武权力,而是经年累月、无数细节构建的无处不在的掌控与威慑。
“可,官家与李业杀太师又何解?”
王殷一愣,摇头苦笑,叹道:“那是利令智昏、丧心病狂啊。”
两人继续步行,到了府邸外,王殷忽停步,抬头望着门楣,叹息一声,让萧弈与他回到书房。
“镇宁军的符印留下。”
“是。”
萧弈放下铜盒。
王殷拿起禁军兵符、枢密使印,递出,道:“带给郭雀儿。”
萧弈一愣,没有立即接过。
“可知老夫为何让你交给他?”
“知道。”萧弈道:“这符印,并非王二郎拿到的,而是卑职从史府拿出来的。”
“不错,今日二郎所言,你务必忘了。”
“节帅放心,一定守口如瓶。”萧弈问道:“只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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