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治《礼记》的士子少,自然高手名师也少,就连乡试会试录取的人数也最少,哥实在没必要自找麻烦。”这时王翀也劝他:“像哥这样读书的种子,就该选录取最多的一经。”
这话倒是给苏录泼了盆冷水,《礼记》别的还好说,就是‘名师’太少啊!
先生的提醒音犹在耳,选经第一要看有没有名师,第二要看能不能拜到名师,第三才看自身的条件适合哪一经。
没有名师是不能选的……
这时,门外响起大狼狗的呵斥声:“这么晚了还说话?我看你们是皮痒了!”
同窗们赶紧结束了卧谈会,结果苏录还是没决定选哪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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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是山长特别授课的日子。
苏录来到山长书斋时,便见朱子和已经等在门外了。
这小子身上裹着件榴色提花布棉袍,布面用精梳棉线织出隐蔽的回纹,只有特定的角度才能看见。领口袖口滚着圈浅灰兔绒,既挡得住山间料峭的寒风,又不见半分臃肿。
他手里揣着个装在松江布棉套中的暖手炉,再配上那副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小模样,就像是误入大山的公子哥。
要不然怎么说,越冷越能显出贫富差距来呢……
还好苏录如今也鸟枪换炮了,身上的夹棉月白布直裰、脚下的千层底棉鞋,都是入冬后,干娘新给他置办的。穿上这身也很精神利落呢!
山长已经决定进京赶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