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形势突然出现变化,但唐赛儿也没有慌乱。
她立刻让剩下的人不要忙着跟上,而是从阵型中间前出,掩护后面的火炮行动。
现在队形已经断成了数节,但敌人也完全散开,分布在战场各处。加上还在试图从...
暴雨初歇,晨雾如纱,笼罩着君士坦丁堡的穹顶与尖塔。圣索菲亚大教堂前的广场上,石匠们尚未收工,凿子敲击声在清冷空气中回荡,仿佛为这座重生的城市打着节拍。朱和塾立于纪念碑前,凝视着那行“文明不灭,薪火相传”,良久未语。身后,伊琳娜缓步走来,披着一袭深蓝学者长袍,发间别着一枚银制双头鹰发簪。
“昨夜电报局传来消息,”她轻声道,“莫斯科使团已越过多瑙河,预计三日后抵达。他们要求‘面见东方之主’,并带来了一封用古斯拉夫文写就的密信。”
朱和塾微微颔首:“查理五世那边呢?”
“仍在观望。但威尼斯总督私底下传话,说若我们愿意开放黑海贸易权,他们可促成教皇召开一次‘东西方和解会议’。”伊琳娜顿了顿,“不过……赵元昊从发电站发来急报,第一批蒸汽机车试运行失败,锅炉在第三段轨道爆炸,两名技师重伤。”
朱和塾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目光清明:“通知工部,拨款重建试验线,追加五百名学徒名额。告诉赵元昊??我不是要他立刻造出铁龙,而是要他教会别人如何铸骨、锻筋、通脉。”
伊琳娜嘴角微扬:“你还是老样子,把技术当成经学来传。”
“因为我们正在书写新的《礼记》。”朱和塾转身望向远处港口,“只不过这一次,六艺之中,‘工’当为首。”
数里之外,昭武舰队锚泊金角湾,黑色太阳旗在微风中低垂。旗舰“昭武一号”的甲板上,安东尼奥正与一群来自热那亚、威尼斯和埃及的航海家围坐议事。桌上摊开一幅由无人机测绘的全新地中海海图,标注着数十条秘密航线与水下暗流带。
“你们看这里,”安东尼奥指尖划过西西里南岸,“突尼斯海盗每年劫掠商船三百艘以上,背后有奥斯曼残余势力资助。若不根除,我们的商路永远无法延伸至大西洋。”
一名白须老舵手摇头:“可我们刚拿下科孚,兵力分散。若贸然深入北非,怕是腹背受敌。”
“所以不能以军压人。”安东尼奥取出一只铜制罗盘,中央刻着汉字“导”。“我们将组建‘商盟护航队’,招募自由水手,配备轻型炮舰,每艘商船缴纳三成保费,便可获得全程护卫。利润归联营会,指挥权归昭武海军调度局。”
众人面面相觑,终有一人拍案而起:“这便是你们说的‘制度胜于刀剑’?”
“正是。”安东尼奥微笑,“强权只能让人低头,利益才能让人同行。”
与此同时,在旧皇宫改建的“跨文明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