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遍,那些莫须有的负罪感才慢慢消失。
这还真是一句神谕……
最后,这些消失的情绪化为长长的一声叹息从李时雨嘴中吐出。
“伙计,在你叹气前,我真的以为你是个哑巴。”类兽人调侃道。
他将烟头丢到下方的污水道中,烟头的点点火星很快就熄灭。
类兽人将面罩掀上去,只露出一双骇人的眼睛:“抽烟时,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伙计,总不可能你们第一次来这种谁都管不到的地方,无法轻易接受这里的文化,所以才融入不了这里。”
这倒是说对了。
不过反馈依旧是李时雨没有一点反应。
类兽人嗤笑:“嗨!先前我还在屋内的时候,你们老大和我们老大侃侃而谈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第一次来嘛。初来乍到,就有胆量和我们直接交易,甚至还惊动我们老大。这么熟练,不可能的!”
类兽人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明明李时雨什么都还没说。
类兽人挥挥手,留下一句:“如果一会儿我老大出来,问起我的行踪,伙计,你帮我转告她一句我去‘馆里’了,让她不要来找我。”
面具之下,李时雨再次叹息。
类兽人嘴里说的“馆里”,就是下水道的人们解决生理欲望的场所。
无论去哪儿,都会有这种地方的存在,或明或暗。
李时雨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人。
他本人肯定是不会去的。他好奇,开始分析过自己不去的原因。
最后的结论是:自己对精神方面的追求大于满足肉体欲望的渴求,即使后者的及时反馈能带来瞬时的欢愉,但前者的长期追求带给他的满足感远大于后者。
是个人都有七情六欲,就连动物也会因为繁衍而有发情期。
这太怪了。
光是这点原因,李时雨一度怀疑自己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人,也一度因为没有自我物质上的认同感而陷入无尽的虚无主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别人所看到的也只是他所展现出来的冰山一角或者别人想看见的他罢了。
墙上的劣质电灯闪了闪,把李时雨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