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转过天,晨雾还未散尽,白嘉轩就敲响了祠堂那口锈迹斑斑的大钟。钟声沉闷如雷,惊得榆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在灰蒙蒙的天上划出凌乱的线。
村民们揉着惺忪睡眼聚到祠堂时,发现青砖地上已经摆好了十几条长凳。
白嘉轩背着手站在祖宗牌位前,腰杆挺得比祠堂的顶梁柱还直。
“今儿叫大伙来,是要议件关乎全村安危的大事。“白嘉轩的开场白让交头接耳的村民安静下来。当他说出要组建团勇时,祠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不是要养兵吗?朝廷知道了要杀头的!“白兴儿手里的旱烟杆差点掉在地上。
几个族老更是直接站起来反对,花白胡子气得直颤。
鹿泰恒拄着紫檀拐杖慢慢起身,拐杖头包着的铜皮在青砖上磕出脆响:“嘉轩,咱们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庄稼人,舞刀弄枪的勾当.“
白嘉轩下意识看向儿子。秦浩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他深吸一口气,把昨夜儿子那套说辞原封不动搬了出来。
反对声渐渐弱下去。鹿泰恒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话,一方面白嘉轩占着理,村民们都没话说,他势单力薄反对了也没用,一方面儿子鹿子霖进了监狱后,鹿家元气大伤,需要依附白家才能保住地位。
“要报名的须得是二十五到四十五的青壮。“白嘉轩竖起两根手指,“抽大烟、好赌博的一律不要!“
有村民问,这个团勇一个月给多少饷银。
白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