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鹿兆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饭后,鹿兆海挎上布包匆匆去私塾:“迟到要挨手板!”
鹿兆鹏把弟弟给的名单摊在桌上——十几户穷苦人家,他揣好名单,扣上母亲强塞的旧棉帽,深吸一口气出门。
正如他所料,招生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第一家敲了赵三家的破篱门,开门的是个蓬头汉子。
“谁啊?!”汉子赤膊劈柴,刀锋闪着光。
鹿兆鹏堆笑:“叔,俺是新来的鹿校长,想让娃……”
“滚!”赵三啐一口:“家里还指着娃干活呢,念字能顶饱?”
院门“砰”地摔上,压根就不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
接连走访了好几家,情况都差不多,即便是说明不收学费,可这些家庭的孩子不是要帮忙干农活,就是要带弟弟妹妹,压根就没时间去学校。
不过鹿兆鹏也没有放弃,翌日清早,鹿兆鹏扛锄头去西坡荒地——赵三家正刨地春耕。
他不吱声,卷袖下地抢锄:“叔,我帮您!”
赵三愣神间,鹿兆鹏已经挖了好几米,汗浸透单衣,寒风中腾起白雾。
赵三妇过意不去,递碗凉水:“鹿校长您歇着吧……”
“不累!”他咧嘴笑,虎口磨出血泡也不停。
赵三撇撇嘴:“就干这点活顶个啥用,除非以后天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