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太强。
“村里也有不少没能上私塾的孩子,兆鹏你可以在这些孩子身上多花些精力。”秦浩提醒道。
虽说私塾不用交学费,但上课是要花时间的,农村的孩子很小就得帮着干家务、干农活,还是有不少家庭困难,或者是觉得念书没用的家长不让孩子去上学。
鹿兆鹏闻言眼珠一亮:“果然,我今天这趟算是来对了。”
三人一直聊到后半夜,鹿兆鹏话里话外都是对“十月革命”的推崇。
等鹿兆鹏走后,朱先生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道:“兆鹏这孩子……他心中那团火,岂是一个小学校长职位能盛得下的?但愿……但愿这火能点灯照明,莫要……焚林燎原……”
“姑父,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朱先生微微点头,重新跨过院门时却忽然顿了顿:“浩儿,这白鹿原,怕是真要起风了,你多看护着点。”
“嗯。”
……
从朱先生家告辞后,鹿兆鹏踏着月色返回久别的家门。
“谁啊?”
“娘,是我,兆鹏!”
听到熟悉的声音,“吱呀”一声,枣花猛地拉开院门,昏黄的煤油灯光打在她脸上。那张常年忧思的脸庞刻满了皱纹,眼窝深陷,鬓角已经有几缕发丝发白。
“兆……兆鹏?”声音发抖,泪水瞬间涌出,她踉跄扑来,死死抱住儿子:“我的儿啊,你可算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