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依旧一无所获。
此刻听闻千山县有了消息,王承澈心神一震,从对山门气象的复杂观感中抽离,眉头一挑,反身与王承曦一同走入温暖如春的殿内,挥退左右,面色凝重,沉声道:
“兄长莫要诓我,那方家的嘴,你我都领教过,比茅厕里的石头还要臭硬三分,我几次三番前去,好话说尽,利害分析透,他们却连半点口风都不露,怎么可能突然转性,主动透露消息?”
王承曦见他这般反应,不由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解下身上那件沾满了雪絮的玄色大氅,随手挂在一旁的架上,这才开口道:
“我可没说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澈弟怎的就一口断定是方家透露的?”
王承澈眼神骤然一凝,脑中念头飞转,压低声音道:
“不是方家……莫非是那林家?可林家与我王家之间,因早年灵矿之争,素有嫌隙,关系一直不睦,他们又怎会如此好心,主动向我等透露消息?其中莫非有诈?”
王承曦走到檀木桌旁,拎起温在暖炉上的玉壶,斟了两杯热雾袅袅的灵茶,将一杯推至王承澈面前,自己则端起另一杯,轻轻吹了吹气,这才缓声解释道:
“澈弟,你为人谨慎,这是好事,但有时亦需明白,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唯有永远的利益,才是驱动世事的根本。”
他抿了一口茶,继续道:
“我王家这些年势头强劲,向北扩张之势已不可挡,那千山县方家势大,尚能自持,可林家呢?这些年来,他们家道中落,青黄不接,势力日趋衰弱,夹在我王家与方家这两强之间,早已是艰于喘息,日子很不好过。”
见王承澈若有所思,王承曦神色欣慰,低声道:
“此番他们主动遣人暗中送来消息,姿态放得极低,所言之事也颇有几分可信之处,显然是想借此机会,向我王家示好,为自己寻一条出路,寻一处依靠,而这,便是他们所求的利益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