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体失重下坠。该隐脓包里的眼睛疯狂转动,却只看见四壁的圣人浮雕活了——
左侧持剑的圣乔治石雕猛然低头,岩石眼球竟渗出黑血,视线锁死亚伯的刹那,剑尖已刺到他眉心;右侧捧书的圣约翰嘴角上翘,石刻手指弹射出无数骨屑般的经文碎片,割裂空气簌簌射来;穹顶的天使浮雕群睁开上百只石刻的眼睛,炽白目光如雨钉下。
死亡的阴风刮过亚伯狂跳的心脏。这根本不是猎杀前预演的驱魔术对轰——整座教堂就是个活着的地狱。
亚伯瞳孔缩成针尖。
“呃啊——!!!”该隐的脓包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厉到变形的惨嚎,那张扭曲的五官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中疯狂地抽搐。亚伯自己的意识也在这股远超想象的威力面前,如同风中残烛,瞬间被吹得支离破碎。
绝望。绝对的、碾压性的绝望。
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过是闯入了真正猎人后花园的虫子。